一旁的許岫見狀,立刻端著咖啡起身。
“手癢了,我跟阿青出去釣個魚。等晚上說不定還能加個菜。你們玩,要是困了就回房間睡會。”
說著,把師青也從沙發上提起來。
男生兩隻手端著自己的咖啡,跟在許岫身後走了兩步之後又遲疑地頓住……
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回頭。
“那個……阿蕭,我接到訊息,安許晴她應該是要終身監禁了。她這些年享受了很多人才優惠政策,名下的房子也都是受的國家補貼,這些都要被收回去,罰款很多,聽說把明顯所有財産都強制執行,也沒還夠。”
伊一枕在男人肩膀,聽見他微微頓住的呼吸。
說:“嗯,我早上接到了訊息。”
“那……楚藜姐這段時間有找新的醫生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有醫師證。我知道她對男的很抵觸,但之前安老師偶爾不在,我也幫忙照看過,她對我還可以的……沒有那麼抗拒。我可以接手她的後續治療。”
他應該是思索了很久才說出這樣的話。
剛才午飯的時候,伊一看出對方時有心不在焉,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就在想了。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動動,擰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說:“好。”
聽見楚蕭答應,男生緊張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露出欣喜的笑,很認真地說:“我會努力的。”
這才端著自己的咖啡,跟在許岫後頭一塊出了房間。
歲月靜好。
伊一的目光從房間裡粉白的蝴蝶蘭,緩緩望向不遠處已經搭好遮陽傘和取暖器,拿著魚食和工具準備釣魚的兩人……輕輕攥住男人的手。
已經是三點過。
冬至剛過,正是晝長最短的時候,陽光已經染上淡淡的淺金。
更好看了。
“伊一……”
男人忽然叫她。
伊一從鼻尖裡發出一聲懶懶的:“嗯?”
“邱松說的事……你為什麼沒有生氣?”
她毫不在意地捏著他的手指把玩,反問他:“我為什麼生氣?”
“我……其實聖誕節的第二天就查出來是嚴霍在設局,但是沒和你說。我隱瞞了你……還有,邱松剛才說的,我對弟弟和親生父親下手。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其實,挺fai的。”
說到最後徹底走音。
因為被捏住了嘴。
女孩單手捏在他的雙頰,拇指在唇瓣上來回地揉:“那你知道我會生氣,為什麼還要瞞我?嗯?阿蕭。”
“我……怕你jio得我f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