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阿蕭過來接她,也就只有主管會看到。
嘖,倒是正好了。
免得這個姓錢的天天造她黃謠。
想到這些,伊一彎彎唇:“好啊,等我結束,在大堂等你。但如果你提前結束,就要麻煩你等一等我啦?”
“沒關系,我可以提前出來。記得不要喝酒,女生喝酒傷身體,實在拒絕不了就給我打電話。”
男人聲音溫和,一句句地叮囑,生怕她這個職場小菜鳥在第一次的商宴上受委屈。
而且,還想要親自過來給她撐場子。
女孩忍不住兩只眸子都彎起來,低低地笑出聲。
“怎麼突然笑起來……?”
“沒有,就是突然想到微博上經常刷到的那種,什麼豪門太子,跺跺腳就讓整個抖三抖,但沒有人知道他是我的老公這種……剛才你說要過來,突然有了畫面感。”
他大概是害羞,耳機裡忽然沒了聲音,但還是聽見幾聲尷尬的咳嗽。
“我……”
某人在耳機裡支支吾吾,伊一靜靜地聽著,目光懶懶掃過攤位上一串串的銀耳環。
忽然被掛架上的一串飾品吸引住。
它明顯也是銀質的,但是造型卻和其他的一排不太一樣。
這對“耳飾”看不到耳釘,也看不見夾子,反而被做成鏤空圓筒形狀,下面墜著漂亮的長流蘇。
“請問這個也是耳環嗎?”
她指著這串耳環問。
攤主是個小姑娘,笑著點頭:“是國風發夾耳骨環,可以放在耳骨上,就變成耳骨鏈,也可以夾到頭發上,像這樣夾起來圓圓的一小撮就會很有國風少年的感覺。”
她說著,給伊一示範:“而且,可以免紮耳洞。我們按照耳骨的形狀來設計,也很符合人體工學,一般不會掉。”
“伊一,你在看耳環嗎?”
阿蕭在耳機裡問她。
伊一點點頭:“突然看到一副很適合你的耳環,你等下……”
說完,又轉向攤主:“請問我可以拍照給男朋友看下嗎?”
“可以呀,隨便拍,小姐姐放心,我這個都是純銀的,你別看便宜哦,那是因為我做的是輕薄款,這樣戴起來的話,耳朵也不會有負擔。”
楚蕭在自己辦公室,聽著女孩在對面和人談論耳環,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耳朵。
自從知道安許晴的本意之後,他就特別抗拒戴耳環了。
這麼多年,他的耳環被扯斷過不下二十次,以前沒覺得疼,也沒覺得難受。但自從那次崩潰之後,耳洞好像就再也碰不了任何東西。但凡耳釘再靠近耳洞一點點,他都會條件反射的疼。甚至拿起的時候都疼。
常年走在黑暗裡的人,見到陽光哪怕只有一瞬,也會失去忍受黑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