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茶盞有些出神:“你不瞭解他,而且……”而且有些事你也根本不清楚。
夜魅看著雲淺的表情,眉眼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他會覺得雲淺在剛剛提到雲幕的時候表情中帶著一絲失落和難過,就連總是光彩熠熠的眸子都黯淡了下去?
夜魅雖然對兩人之間的事很好奇,但看到雲淺那微微失神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只得轉移話題:“我對這件事也很懷疑,那些標記太明顯了,反而給人一種故意而為之的感覺!”
雲淺點點頭,手指摩挲著杯沿淡淡的說道:“如此還要請夜公子保護好小然,至於那批神秘的黑衣人我也會全力調查的!”
雲淺說著放下杯子起身道:“雲淺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至於夜公子,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地方,請自便~”
夜魅看著雲淺遠去的背影,好看的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雖然雲淺的語氣很輕鬆,但他還是聽出了其中的疲憊,之前明明好好的,難道是因為他提到了雲朝國的那個皇帝麼?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帶著滿肚子疑問的夜魅也起身離開了,盛開的海棠花樹下美景依舊,只是那個破碎的茶杯卻為這幅美景打了折扣。
雲淺確實心情不好,雖說要忘記雲幕把曾經的那段回憶埋入心底,可是一旦聽到那個名字,聽到關於他的事,心情還是會起波瀾,心緒也會因為那人而顫動。
想一次痛一次,卻偏偏無法忘懷!
雲淺長嘆一聲,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不爭氣,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雲淺準備大睡一場,睡醒了還有事要做,至於那些該忘卻忘不掉的事,想忘卻忘不掉的人還是拋一邊去吧!
雲淺用了三天時間,將夜魅拿來的那疊厚厚的資料看了一遍,雖說沒有全部記住,但對目前夜幽國的現狀也有了一定的瞭解,可就因為了解了,才更加難辦。
雲淺用手指點著面前放著的星月的資料,秀氣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夜幽國的權力分配方式和雲朝國、月冥國有些相似,但夜幽國卻沒有設宰相職位,朝中的勢力更加集中的歸攏在女皇的手裡,而且比兩國多了一個祭司的職位。
祭司和宰相不同,宰相是擁有實權的處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而夜幽國的祭司雖然地位崇高,但卻沒有實權,跟國師有些相似。
現在夜幽國朝中的勢力幾乎已經全部掌握在星月手裡,女皇明面上市決策者實際上已經被她架空了,只是一個擺設,除了少數沒什麼作為的小官員外,一些朝中重臣幾乎都是星月一派。
以這樣的形勢來看,想要對付星月相當困難,不過反過來只要扳倒了星月,而星氏一族因為現在除了星月又沒有合適的繼承人,想要推翻這個沒有繼承人的脆弱皇族也就容易得多了。
所以說來說起,關鍵點還是在星月手裡,這個女人竟然能在女皇還在當/政期間就能收買朝中重臣架空女皇的勢力,足見其手腕的厲害。
而且星氏一族中,星月本來就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女,就算她不使手段這個皇位也早晚是她的,既然她現在卻架空了女皇,有可能是她和女皇因為什麼發生了分歧,或者說她正在醞釀什麼計劃,而女皇卻阻礙了她計劃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