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幕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看都沒看魏桐一眼,抬頭對雲淺一笑:“自然,我留她到現在就是為了給你出氣的!”
是為了給她出去還是為了威脅她啊?雲淺一口血堵在胸口,面上卻笑若春花:“如此就多謝皇兄了!”
雲淺話音一落,忽然就從暗中閃出兩條黑影,接過兩個影衛手中的魏都統,卻不想那魏都統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兩條黑影正是赤衣和紫衣,暗衛們除了在明處露面的時候,其餘時間均是一身黑衣。
此刻的兩人就是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實,要不是看到他們衣角上那不太顯眼的顏色,就連雲淺都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赤衣抬頭看了雲淺一眼,正看到雲淺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心下了然,衝雲淺一點頭,兩人便帶著魏都統速度極快的掠了出去。
雲淺並不是想殺人,但是這魏桐確實是留不得了,除了蘭王只有她知道裴景然的真實身份,她不能再留著這個隱患。
況且,她現在是要和雲幕談條件,萬一雲幕哪天反悔了,到時候她手中又沒有籌碼,拿什麼去保住裴景然?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皇兄,臣妹在受傷以來一直記憶混亂,恐怕會貽誤軍情,鎮國將軍一職,臣妹還請皇兄另擇他人,以保我雲氏江山萬代昌隆!”雲淺雙手託著手中的虎符,單膝著地,對著雲幕恭敬的說道。
雲朝國鎮守東西國土的八十萬大軍全部都掌握在雲淺的手裡,女皇在退位前更是封了她鎮國大將軍一職,這皇位雖然是雲幕繼承了,但是女皇真正囑意為誰,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更何況有這樣的頭銜有這麼多的兵馬,雲郡王若是想要奪取皇位簡直是輕而易舉。
雲淺知道女皇這樣做只是為了能給雲郡王一個保證,卻不知道這樣的保證正是讓雲幕寢食難安的根源,也是讓雲郡王痛苦的根源。
不能推辭這些職務和兵馬,因為這些是雲郡王和女皇的約定,為了讓雲幕安心,雲郡王只能竭力抹黑自己的名聲,做一個不學無術不問政事的風流郡王。
雲淺閉了閉眼,每次想到雲郡王對雲幕的感情她都有一種好似感同身受的滋味,那痴痴的愛戀,那每每被刺痛的心,讓雲淺覺得自己的心好似也跟著痛了起來。
既然現在雲郡王的名聲已經被敗壞的差不多了,而內裡的靈魂也換了人,那麼當初和女皇的那個約定應該也就算數了,只要能換回裴景然,這虎符就算給他又如何,反正她也不稀罕。
少了這個燙手的山芋,她以後的生活也能平靜了不少,最起碼不用被人日夜惦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