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忙了一個多時辰,雲淺終於聽到一聲聲清脆的鼓聲,這是表演要開始的預告。
果然鼓聲一響,本來亂哄哄的大廳也立時靜了下來,雲淺剛想推開窗子看看下面的情況,就聽到街上出現一陣馬蹄聲和馬的嘶鳴聲。
雲淺走到另一邊把窗子開啟一條縫,就見碧夢閣的門前停下了一隊人馬。
大約幾百人光景,馬匹上的人都穿著黑色的軟甲,不過從身形就能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女子。
但是看著她們那高大的身軀和有力的步伐,再加上那整齊劃一的著裝和兵器,雲淺就算沒見過,也知道這肯定是軍中的兵馬。
這隊人馬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一個穿著軟甲圍著紅色披風,看起來好像領頭的人物先不忙著下馬,反而是對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
雲淺就見那些人四散開來,朝碧夢閣的四周圍去,還有一些人直接進入碧夢閣,看那樣子似乎是要清場。
雲淺也猜測過碧影的真實身份,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碧影竟然會和軍隊中的人扯上關係,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雲淺關上窗子,把桌子上的破布收拾了一下,酒罈子藏起來,抱著自己做的那一堆棉花團一個矮身就鑽到床底下去了。
這雅間裡的擺設雖然精緻但是很簡單,也就這張大床底下能藏人了,只是不知道這床底下到底多少年沒打掃了,雲淺一進去就被那揚起的灰塵嗆得直咳嗽。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雲淺趕忙順了兩口氣,老實的趴在床底下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門被開啟,幾個腳步聲在屋中轉了一圈,透過床簾的縫隙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黑靴子,雲淺的呼吸都屏住了。
直到門被再度關上,腳步聲也漸漸遠去,雲淺的那口氣才敢撥出來,卻因為呼吸太猛又嗆了幾口灰塵進來,雲淺不敢咳嗽出聲,一張小臉都憋得通紅。
就那麼安靜的趴在床下,直到四周完全靜下來,雲淺才慢慢的從床下爬出來,卻沒想到樓下竟然又傳來那陣清脆的表演鼓聲。
都這樣了竟然還要表演?雲淺顧不得擦下臉上和身上的灰塵,把窗子悄悄的開啟一條縫。
就見諾大的大廳裡只剩下那個隊長摸樣的人物坐著喝酒,四周還站著幾十個穿著軟甲計程車兵外,再無其他人了。
而真正讓雲淺吃驚的是,那個正在臺上穿著紅色羽衣輕輕起舞的人。
纖細頎長的身材,墨髮披散,臉上蒙著白紗,即使不看樣貌,但觀身形都覺得讓人心曠神怡。
但是雲淺知道,現在臺上的人根本不是碧影,雖然兩人身形很相似,雲淺也沒看到正臉,但是她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個人絕對不是碧影。
可是如果現在跳舞的不是碧影,那碧影到哪裡去了?雲淺皺著眉頭,剛想把窗戶關上,就見下面那個隊長站起身,端著一杯酒朝臺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