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舟覺得心髒比被刀捅了還難受,立刻走上前,直接把宋鳶抱在了懷裡,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單手緊箍她的腰。
無論懷裡人怎麼掙紮撕咬,他都不願鬆手。
“宋鳶——”他輕喚了一聲。
這一刻,宋鳶的身子抖動的更厲害,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悶聲說了句,“霍聿舟,你要是真的很在意我,應該和我說一聲,哪怕一聲,你還活著……”
聲音顫抖,抽泣。
“我都會原諒你。”
“斯聿為什麼會那麼懂事,什麼都自已忍著,宋念為什麼不願意離開我半步……這些你都不懂,你不會懂……”
其實,兄妹倆從沒在她面前提起過爸爸這兩個字。
但越是這樣,宋鳶越覺得對他們很虧欠。
“霍聿舟,你真的很自私!”
霍聿舟心頭猛然一顫。
他怎麼會不在意她。
而她口中的斯聿和宋念,應該是寶寶。
“宋鳶——”
宋鳶現在聽不進去他所有的解釋,抬手用力地推開,碰到了他的右肩,肌肉發疼,霍聿舟下意識地鬆了勁。
宋鳶借勢退了幾步。
何頌見狀,想幫著說幾句,“三哥他——”
“他沒長嘴嗎,需要你解釋什麼?”
宋鳶在這從見到兩人的那一刻,就把何頌劃到了霍聿舟那一框裡了,“送資産過戶檔案,親自登門來慰問我,是不是你們都覺得把我蒙在鼓裡很好玩?”
“我想想,還會有誰知道,賀川,顧斯序?”
“霍聿舟,我擔心了兩年,不是一天兩天,你知道嗎?”宋鳶吼著,一舉撕開了平靜的面紗。
霍聿舟心髒緊縮個不停,疼,也不在意自已身處何處,一字一句地解釋,“我不想你再踏入霍家這趟渾水裡,宋鳶,那一次已經夠了。”
“霍聿舟,你知道有一類特別喜歡以我為你好的由頭來折磨人嗎?”
宋鳶說,“你知道我一直被教育的理念是什麼嗎?不在任何人的羽翼下長大,而你自以為是撐起的羽翼有了一個大窟窿,你卻沒發現。”
“我只想要一句你平安活著,只要你透個聲就行,我不會幹擾你的任何計劃,但霍聿舟,你沒有。”
“你不會知道我受的折磨是什麼!”
這時,延廊外傳來一聲小奶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