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把頭輕側，看向車窗外，垂落的手緊握著，強行壓著心裡翻湧的情緒，她並不想讓顧斯序看出什麼。
顧斯序也裝作沒看見，只說著，“年紀大了就應該好好養老，老一輩的思想終究順應不了年輕人的做法。”
“況且，自己的女兒並不是什麼謀利的籌碼，怎麼能是非都不分地去認錯？”
謀利的籌碼，這幾個字眼深戳了林父的心。
但顧斯序就是要說給他聽。
“林叔，顧家的生意合作物件目前只留了一個缺口，是給譚家還是林家，我想，林叔心裡應該很清楚。”
他這一道擺的很高明。
生意合作的籌碼是林父最看重的東西，說再多，不如給個鋼鏰聽的響。
對於顧斯序來說，合作給誰，林家還是譚家，都不會讓他虧損什麼，甚至，兩家會因為這一塊肥肉暗鬥起來。
至於林芷，這是顧斯序給她擺的一道能抵萬難的後盾。
林父也是在商界打過天下的人，哪會不知顧斯序給的並不是他的面子，而是自己的女兒。
生意場上顧斯序向來不走私情，這是他的規矩，不然，林家這些年也不會敗落如此。
偏偏，餓久了的狼被扔來一大塊肥肉，怎麼會不心動？
掛了電話。
顧斯序一直沒說什麼，也沒解釋那句‘我會要’是什麼意思。
拿著手機的林芷在下車的前一刻，手機進了一條微信，是父親發來的。
【小芷，爸爸剛才確實是沖動了，你也長大了，譚硯川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林芷知道，父親的態度轉變只是因為身旁的人。
下車時，她還是出於禮節說了一聲，“謝謝斯序哥。”
顧斯序只是點頭輕嗯了一聲。
他沒多索要什麼。
畢竟，他知道，有了感激的情總是會讓她掛在心上想著如何去還的。
林芷走去學校，按部就班地去教學。
直到下午，她接了一通陌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