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立刻低垂視線,躲開了。
入夜。
別墅次臥,顧無雙和林芷睡在一張床上,顧斯序沒讓兩人驅車離開,說是天黑不安全。
其實,不安全不過是留人的藉口罷了。
“小芷,一切都會好的。”顧無雙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安撫著。
其實,林芷難受的並不是譚硯川沒守住婚姻的底線,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是溫寧。
高中那幾年,因為溫寧,一向乖巧的林芷幾乎成了全班的孤立物件,造謠,閑言碎語,搞小團體,幾乎快把她壓垮了。
一時間,成績低落萬丈,林父的訓斥一遍遍地充斥在她耳邊。
向她吼問成績為什麼會下降那麼厲害,會把那張單薄的試卷扇砸在她的臉上,力度並不疼,只是把她的情緒摧毀的絲毫不剩。
是,林家的富養對她來說物質不愁,但被禁錮的思緒是可怕的,也沒人會理會。
而今晚溫寧那種高傲挑釁的眼神,讓她封鎖在心底的舊事重翻,對於譚硯川的觸碰與解釋,她聽不進半些,也不願去聽。
她只想著分開。
無雙說,這種爛人扇一巴掌就老實了,但她從沒抬手打過誰,林家的教育是要知禮節,女孩更要溫順一些。
其實,這兩年林芷的婚姻生活過的並不如意,譚父骨子裡流淌著男權的壓制,譚母對兒子的偏袒,林父林母只想讓她聽話一些,說譚硯川工作忙,要多包涵他。
所以她學會了做飯,顧家,記住家裡所有人的喜好……
可換來的是什麼?
“無雙,我好累,我想睡了。”蜷著身子的林芷把說話的聲音放的很輕。
顧無雙聽她這麼說,心裡難受極了。
她知道,林家的風氣很古板,林芷的柔弱性子也是林父一手造就的。
林芷從沒有過自己的選擇,從學習,選文理科,去哪所大學就讀,連婚姻都是如此。
顧無雙拍了拍她的背,“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