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會來清洗杯具,手指染了涼水。
霍長歲這才抬眼,問她,“好喝嗎?”
姜綿搖了搖頭,“我沒有喝。”
霍長歲看著她,追問,“為什麼不喝?”
姜綿膽怯於他的目光,但還是說了,“我不能喝。”
霍長歲並沒有打算把事擱置就散,再次問她,“是你不能喝還是我不許你喝?”
“想讓她幫你什麼?”
她,指的是宋鳶。
姜綿猛地一抬眼,瞳孔微縮,像是心底的所有想法被他一舉摸透了。
霍長歲把她的懼意看在眼裡,心裡被她這把無形利刃劃上了一道口,她還是沒學乖,還在想怎麼離開自己。
“舞蹈課不需要再進行了。”
說完,霍長歲要抽回自己的手。
姜綿卻反握緊攥,她知道他這是要把自己與外界徹底切斷,她搖頭,“我沒想讓宋鳶幫我什麼,我只是想出去走一走。”
她從懷孕那一刻起就沒出去過。
她已經很久沒和外人接觸了,而宋鳶今天的突然到來,還是霍聿舟帶來的,所以,她想依偎宋鳶之手把自己從這棟‘牢籠’裡解救出去。
但她那些想法在霍長歲面前還是太笨拙。
這會兒,姜綿過於急促的解釋讓她呼吸有些不順,咳嗽聲漸起,止不住,眼尾泛紅,但她只怕霍長歲抽回手。
“我沒想……咳咳……我沒想離開……”
“咳咳……”
霍長歲知道她只是怕,垂目盯著她的眼睛,想拼命地從中看出其他的情緒,但沒有。
她在解釋,只不過是擔心舞蹈課就此作罷而已。
霍長歲從她薄弱的握力中抽出自己的手。
下一秒,姜綿不死心地抬手握向他的手腕,手指都在顫抖,她怕。
而霍長歲只是用手指撫了撫她的眼尾,抹去她咳出的眼淚,“乖一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