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就吃點清淡的。”霍聿舟說著。
宋鳶知道這時候不能吃什麼辛辣刺激的,只好作罷,認命似的繼續喝白粥。
她沒想到自己在海水裡多泡會兒就能發燒。
但一想到這事,腦子裡又浮出了什麼。
她問,“你不是走了嗎?”
“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在牆角那會兒,是霍聿舟接了一通電話才撥開兩人的氣息。
當時,宋鳶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一臉嚴肅,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霍聿舟確實是有要走的意思,但沒走兩步,他又撤了回去,想著和宋鳶打聲招呼再走。
只不過,他回去之後,人早已經歸隊了。
壓根不在原地等他。
但他最後為什麼沒走。
是因為南一私下和他主動聊過一次,說宋鳶在海區這方面挺有實力。
霍聿舟可能是心裡晃著這根弦,想看看她的實力到底在哪,海域這方面他沒親自帶隊,摸不清。
所以,他就站在臺面上吹著冷風多留了一個小時。
結果,就目睹了那一幕。
這會兒,霍聿舟聽她主動提這事,眼裡透著一種陰冷的兇戾。
他在想,如果自己當時扭頭就走了,她可能就不是現在這樣受涼發燒這麼簡單了。
霍聿舟沒應聲,只是問她,“當時為什麼要解開救生衣?”
被反問的宋鳶喝粥的動作一頓,她聽出了他平靜的語氣裡藏著一種擔憂,但更多的像是生氣。
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生病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