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笑著，“再練？他都快廢了。”
天上，地下，海裡，哪一遭沒走過。
霍聿舟彈著煙灰，“你這都格外給他開小灶了，不練練怎麼行？”
賀川一聽，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當我那句話沒說。”
霍聿舟看他一眼，眼底難得露出一抹笑。
賀川斂收他的笑容，又瞄了一眼他腿側的手槍，一股寒氣莫名從腳底往上鑽，夾煙的手一抖，“三哥，你別笑，挺瘮人的。”
霍聿舟垂眼淡落，“把宋祁看好。”
賀川還真以為一頓炒飯把他惹惱了，聽他這麼說，眉頭一鬆，“這哪是個事。”
訓練基地分為四個區。
區區之間相隔著一小時的車程，論宋祁那片的訓練模式，能有口氣歇著就不錯了，哪還像以前一樣，是個車接車送只顧玩樂的闊少爺。
“他現在就怕見著你，知道你在這，哪敢沒事往槍口上撞。”
宋祁因為那一次失手，一直提心吊膽著。
他生怕哪天半夜醒來，發現腦門上抵著槍口，拿槍的還是霍聿舟。
“提到這事我想起來了，聽譚硯川說，你腰上的槍傷又重新縫合了？”
“做什麼激烈的事了？還動了腰。”
霍聿舟橫他一眼，掀著寒氣，“好奇？要不下次做的時候你趴床底下看看？”
賀川被噎了一句，他哪敢？
真要那樣，霍聿舟非把他眼睛戳瞎，再把他拉後山上喂狼！
就這樣，一根煙沒抽完，霍聿舟就乘坐私人電梯抵達基地總領辦公室。
他煙癮不大，但慾望極大！
辦公室休息區。
人臉識別。
房門自動敞開。
裡面就是頂級豪華套房，臥室廚房餐廳浴室書房全具備，以灰白黑為主色調，裝飾很單一。
他脫去上身的黑色背心，身上的傷痕一覽無餘，腰側殘留一道刀傷，不長不短，後背肩胛骨印著兩顆槍傷，八塊腹肌蔓著人魚線延入青筋湮沒的褲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