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崔淑，她是我見過最、最可愛、最溫柔的女生。”
吳項明低著頭，悶聲交代，“可是崔淑她、她很害怕我，還把我喜歡她的事情告訴了她父親。她父親來學校，狠狠罵了我一頓，說我癩.□□想吃天鵝肉，說我這個死廢物配不上他女兒。”
說到這裡，吳項明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崔淑她也跟著附和，說我又窮酸又醜陋的人，她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他們父女倆狗眼看人低，都該死！”
吳項明說到這裡，突然聳肩笑了一下，“我爸是個小偷，被你們抓進監獄勞改之前，教過我怎麼撬鎖。崔家的門是多年前的舊款，我輕輕一撬，門就開了。我躲在客廳的沙發後面，先等到了下班回來的崔克行。”
“我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制服了崔克行。趁著崔克行暈倒，我把他綁在椅子上，用刀割了他一百零八道口子。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血從身體裡流光，直到徹底死掉。”
吳項明滾了滾喉結，低頭繼續道：“後來，崔淑也回來了。我便把她拖到臥室，在她的床上，把她給上了……哈哈哈哈，她好香，也好軟啊——我突然就不想殺她了，我要帶走她，關起來，一直把她折磨到死。”
做筆錄的公安沒忍住，低罵了句“人渣”。
吳項明聽到公安罵他，抬起拷著手銬的雙手，無所謂地摸了摸鼻尖，又很快重新低下頭：“我沒想到，她會解開繩子逃走。我怕她跑來公安局報案，所以自己先過來自首。畢竟我沒錢，沒辦法逃到其他地方。”
兩位公安起身，替吳項明取了dna，準備送去與案發現場留下的dna進行比對。
吳項明很快被押出來，需要暫時先帶去拘留室關起來，等待公安下一步的調查。
見狀，秦葉從審訊室門口退到一邊，靜靜打量著即將被帶走的吳項明。
她目測吳項明的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瘦高，很符合目擊者的描述。
對方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任憑兩名公安押著他離開，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似乎對自己的罪行沒有再辯解的意思。
“吳項明。”
秦葉冷不丁開口喊住吳項明，問道，“你擄走崔淑的時候，有沒有幫她拿藥？”
她從護士口中得知，崔淑有很嚴重的哮喘，每天都必須定時服用藥物，否則將危及生命。
吳項明腳步一滯，顯然沒想到會有公安問這個問題。
他沉默了好久。
就當秦葉以為吳項明不會回答的時候，只聽對方嗓音喑啞道：“崔淑根本沒病，她才不需要吃藥。”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透出極深的恨意。
……
秦葉目送吳項明被押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很快，那兩位公安從拘留室走出來，白淨一點的男公安率先對秦葉笑笑：“你好，你就是秦葉同志吧？比報紙上的樣子還漂亮。你喊我慕容就好。”
前些日子，秦葉因為接連破獲了多起案件，省裡公安廳內部通行的報紙特意以她為選題，派了記者到梧寧縣對她進行採訪。
秦葉從梧寧縣出發前，縣裡的公安局還沒收到這期報紙。
不過看樣子，報紙在省局已經發行了。
她沖兩位公安同樣回以微笑：“我是秦葉，我在縣裡也聽老公安提起過刑偵一大隊，說能進一大隊的公安，各個都是頂級精英。”
“嗐，前輩都是精英，我倆可不行。”
黑壯一些的男公安叫寧大勝，性子耿直，想到什麼說什麼，“這不，隊裡的人都去首都爭榮譽去了，留下我們兩個新人處理醫生被殺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