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點想不通,整整十九個孩子遇害,為什麼沒有一個孩子的親屬來報案?”
李全這四年一直在梧寧縣擔任派出所所長,可以說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有他的經手。
他在這四年間,從來都沒有接到過一宗關於孩子失蹤的報案,就連臨近的縣城裡,也從來沒有過類似的案件。
這完全不符合人之常情。
慕容盯著屍骨上的銀針打量了好一會兒,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兇手會不會在舉行某種儀式?為什麼十八具屍體上,銀針插的位置、數量、形狀都完全一致。”
三人各自說完,輪到了梁東。
“呵,我沒什麼看法。
梁東見秦葉看過來,不動聲色地把頭別到了一邊,心裡卻暗自鄙夷,肯定是t她什麼都看不出來,才想著問旁人的看法。
緊接著輪到了溫婷婷。
溫婷婷看看秦葉,又看看其他幾人,卻始終不敢正視屍檢臺上的枯骨。她耷拉著腦袋,聲音低若蚊吶:“我……我沒有發現線索。”
她自從畢業後被分配到省局一大隊,一直都是個坐冷板凳的接線員。
後來錢亞光管理一大隊,她才有了出現場的機會,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過刑偵經驗,每次只是在最外圍負責安撫群眾和受害者家屬的情緒。
所以哪怕五年過去了,她還是個看到遺體就犯惡心的刑偵小白。
……
秦葉一眼看出溫婷婷的問題,心裡有了數,拍了拍溫婷婷的肩膀以示安慰,沒逼對方非要說出點什麼。
“接下來,兵分兩路,光哥,麻煩你帶著梁東和李全,以枯井為圓心排查附近的村落,看看能否發現拋屍枯井的嫌疑人。”
秦葉對錢亞光說完,再次開口,“我和慕容、婷婷再次對接生婆一案重新調查,接生婆的死亡,一定和這具嬰兒枯骨有關聯。”
她沒讓錢亞光再接手接生婆碎屍案。
一方面是因為錢亞光先前已經排查過一遍,思維有了固定定勢,很難再發現新的線索。
另一方面,她這一次,沒打算以公安的身份前往調查接生婆一案,錢亞光調查接生婆的案子,肯定不如她和溫婷婷、慕容來得方便。
錢亞光自然一口應下,沖李全和梁東揮了下胳膊,便帶著兩人急匆匆地走了。
法醫室裡很快只剩秦葉他們三人。
從秦葉來到法醫室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她卻始終沒見到法醫的影子,不免有些疑惑:“咱們隊的法醫是誰?為什麼不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