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著魚塘主的面,跪下來求著對方寬限幾天,最起碼等她埋了喬東富以後,她會想辦法趕緊湊錢。
魚塘主同意寬限到喬東富下葬,誰都沒想到,
她變賣了家裡幾乎能賣的所有東西,把賣東西換來的錢,疊得整整齊齊放在炕邊,然後在炕上上吊自殺了。
胡軒說完,又嘆了口氣:“她也是個苦命女人,還在錢的旁邊,給魚塘主留了一封道歉信。說她實在湊不夠八千塊錢,剩下的,只能拿命來賠。”
……
秦葉本來想直接找出兇手,阻止四個孩子的死亡。
現在得知喬東富的親人全部離世,沒有親人會替他報仇後,她只能先從這四個孩子入手。
四個孩子年紀相差不多,是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好朋友,其中年紀最大的是高二的白傑。
也是兇手第一個下手的目標。
胡軒看她對案子問得詳細,不免有些小緊張:“你是覺得,這個案子有問題?”
秦葉合上結案報告,重新塞進桌上的資料夾裡,搖了搖頭:“我看了結案報告,看不出任何問題。”
更何況,距離案發至今差不多大半個月了,哪怕案子真的有問題,恐怕也很難從喬東富的死亡現場發現新的線索。
她沒辦法告訴胡軒,四個孩子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接連遇害,只能故意蹙起眉,憂心忡忡地表示道:“我只是擔心,會不會有人想對這四個孩子動手。”
雖然喬東富電魚犯法在先,但他失足掉進魚塘淹死、妻子又為了賠償魚塘主損失,上吊死在了家裡。
可以稱得上是一句家破人亡。
不明是非的人可能會覺得,是這四個孩子,害喬家落得這樣下場。
“這個我們一開始也想過,還派人暗中保護過他們。”
胡軒從抽屜裡拿出出勤值班表,翻開指給秦葉看日期,“諾,我們一連蹲了半個月,沒有發現幾個孩子身邊有可疑的人。”
公安經過多次確認,喬東富的確沒了親人,更沒有交好的朋友,基本不存在有人要為了給他報仇,傷害這幾個孩子的情況。
再加上最近年關將至,局裡人手抽調不開,在確定這幾個孩子安全的情況下,便撤掉了蹲守的暗哨。
……
局裡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秦葉自然沒辦法再次提出,抽調人手繼續保護這幾個孩子。
她離開公安局以後,想了想,從家裡把秦澤喊了出來:“最近有幾個孩子獲得見義勇為獎,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