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向派出所的公安出示了她的證件,說明前因後果後,對方很快幫她查到了所乘航班的人員資訊。
“秦葉同志,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公安將霍沙奇的出入境記錄遞給秦葉,“霍沙奇的確是我們這裡的醫生,兩年前被外派到香江的醫院進行學習交流。”
秦葉接過霍沙奇的登記記錄,記錄表上附帶著對方的黑白證件照。
一眼掃過去,照片上的霍沙奇,和她剛才見到的霍沙奇長得的確一模一樣,可仔細看會發現,兩人的瞳孔顏色還是存在著細微的差別。
她向派出所的公安道了謝,記下了霍沙奇的醫院科室:“請問能借一下派出所的電話嗎?我想向我們省局彙報一下情況。”
“當然可以。”
公安把手邊的座機推到秦葉面前,大方道,“隨便用,隨便用。”
秦葉翻出隨身攜帶的號碼本,在省局刑偵一大隊和法醫室的電話中猶豫片刻,還是撥給了一大隊。
好在,這一次接電話的,是錢亞光。
……
秦葉剛開口說了句喂,還沒表明身份,錢亞光就聽出了她的聲音:“秦公安!是你嗎?我聽俞程說,你去首都念大學了?”
她嗯了聲,跟錢亞光簡單寒暄了兩句,說明打電話的來意:“我在飛機上見到了疑似安楚強的人,還得麻煩你們抽空找到安楚強的直系親屬,對他們進行血液取樣。”
等她採到霍沙奇的血液,兩者進行比對,便能驗證對方是不是整容後的安楚強。
錢亞光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還有……錢隊長,請問,俞程現在在局裡嗎?”
秦葉思前想後,還是想找俞程打聽一下投毒案的事,“我有事情想問俞程。”
錢亞光說了句稍等,輕輕放下聽筒,氣沉丹田,然後沖著法醫室的方向大聲咆哮道:“俞——程——你的電話!”
秦葉t只覺得自己的耳膜,跟著對面一起顫了顫。
……
俞程接起電話時,還在埋怨錢亞光喊的聲音太大。
他聽到對面的人是秦葉,開口就是道歉:“秦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秦葉被他的道歉搞得一頭霧水,剛想問俞程為什麼要向她道歉。
俞程竹筒倒豆子般再度開口:“你上次不是託我給離柏帶包菠蘿糖嗎?我當時急著送傷者去醫院,把菠蘿糖的事情給忘了。還是前幾天,我去清市公安局出差,看到村裡被投毒的井邊撒落著糖紙,才想起這回事。”
村子裡許多人都看到,全村集體中毒前一天,村長的傻兒子揣著一兜菠蘿糖,從井邊回了家。
他一路上邊走邊吃,糖紙扔了一地。
後來,公安發現村裡的中毒,是有人在井水中惡性投毒導致的。有村民第一時間指認,說是村長的傻兒子,最近幾天一直在井邊徘徊。
公安第一時間前往井邊,果然看到了村長的傻兒子。
對方手裡舉著村日化廠的化學品瓶子,灌滿後,搖晃均勻,將化學品汙染過的井水重新倒回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