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離柏的辦公室,秦葉看到了張紅英被割下來的舌頭。
徐離柏把張紅英連同縫紉組組長的病歷報告,一起遞到她手裡:“和上次的傷者一樣,割掉的舌頭完全沒有複原的可能。”
秦葉接過病例報告,沒有第一時間檢視,而是戴上一次性手套,細細撥弄著張紅英的舌頭。
李全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還是忍著惡心,跟她一起看:“秦葉,有什麼問題嗎?”
“是有點問題。”
秦葉指著舌頭的切面給李全看,“這次兇手割舌的手法,看起來不如上一次專業。”
兇手割縫紉組組長的舌頭,手法殘忍又專業,舌頭被齊根截斷,沒有留下一丁點的血肉。
這一次,兇手卻是斜割,有一部分的舌根還殘存在張紅英的口腔裡。
李全隱隱有了猜測,大膽發言:“那是不是說明,兩次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秦葉不好打包票,只能說:“有這種可能性,但不能完全肯定。”
兩次案發地點不同,割縫紉組組長舌頭是在晚上,兇手還把縫紉組組長直接帶走,有充足的作案時間。
這一次,兇手卻是下午在紡織廠裡,對張紅英動的手。隨時都有被旁人發現的可能性,作案時間相對緊迫。
在這樣的情況下,兇手在割舌手法上有一定的差異,也極有可能。
……
徐離柏在一旁默默聽著秦葉的分析,眉眼低垂,遮住了眸中的情緒。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割舌案的具體情況。
縫紉組組長確實是他動的手,他厭惡對方造梁曉菊的黃謠,特別是在梁曉菊去世後,對方仍然選擇汙衊梁曉菊不清白。
既然嘴巴不幹不淨,那幹脆讓他再也說不出話。
至於張紅英……
動手的不是他,而是梁曉菊的極端追求者,石洲。
石洲腦子不太正常,曾經多次糾纏梁曉菊,每次見面又是下跪,又是狂扇自己巴掌。看到有異性跟梁曉菊說話,還會出面警告甚至毆打對方。
徐離柏當初也受到過石洲的警告。
梁曉菊的死亡,對石洲的打擊很大。石洲認為,紡織廠的所有人都應該對梁曉菊的死亡負責,他暗中買了製作炸.藥的材料,打算炸死紡織廠的所有人,為梁曉菊“報仇”。
徐離柏發現石洲的行為後,便決定誘導對方,完成對造謠者的懲戒。
以石洲的個性,對方肯定會把割舌懲戒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向所有人彰顯他對梁曉菊的愛。
他不會受到秦葉的懷疑。
而石洲被抓入獄,也不會機會傷害紡織廠裡的無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