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什麼照片？”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劉江揚這三年拍給唐甜芳的照片。照片都是兩份，一份劉江揚留著，另一份在唐甜芳手裡。”
惠雨吞了口口水，“照片都在一個袋子裡。我偷到手，還沒來得及開啟看，就被劉江揚拿走了。”
惠雨的話與秦招娣之前講述的內容重合。
惠雨偷走的照片，應該就是劉江揚特意拍下唐甜芳的“罪證”。
大概那時，他已經計劃著讓唐甜芳去死，才讓惠雨偷出照片。畢竟，這些照片，是證明他有教唆指使唐甜芳犯罪的有力證據。
秦葉和李全對視一眼，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翻遍唐甜芳的房間，都沒有找到秦招娣口中，劉江揚特意送給唐甜芳的照片。
不過沒關系t。
憑借惠雨剛剛的口供，他們完全可以將劉江揚帶到公安局審訊。找到唐甜芳藏在樹林裡的鐵盒子，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發現。
……
縣高中的上課鈴聲響起，學校裡很快變得空蕩蕩。
秦葉和李全又去找了唐甜芳的老師，以及學校校長，但他們都沒能提供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在老師們眼裡，唐甜芳性子沉悶膽小，但學習成績很好，乖巧不惹事。誰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小女孩會突然自殺。
倒是校長，對唐甜芳有些不一樣的記憶：“唐甜芳嘛，我記得。大概是兩周前的中午，我不在辦公室。等我回去，剛好撞到她從我辦公室裡往外走。她看到我，當時就嚇哭了。”
校長當時覺得蹊蹺，進了辦公室才發現，魚缸裡的金魚都被唐甜芳掐死了。
“魚死了倒是小事，可她的行為，不對啊！”
校長猛得拍了下手，掌心攤開，頗為無奈，“我當時把她狠狠訓斥了一番，她哭著說，她是逼不得已，有人逼她。我問是誰，她又什麼都不肯說。倒是她物件，劉部長的兒子，得知這件事，跑來替她向我道歉，還買了新金魚賠給我。”
……
線索收集得差不多了，秦葉和李全走下學校的臺階，剛準備離開，身後突然響起秦招娣的喊聲。
“秦葉姐。”
秦招娣從臺階上噠噠噠跑下來，垂著頭，不敢直視秦葉的眼睛，“秦葉姐，劉江揚他爹今天早上派人去了我家，給了我爹一千塊錢，要求我不許再去公安局舉報。”
和秦葉猜想得差不多。
她大致清楚秦招娣父母的為人，一時沉默，垂眸看著快把頭埋進地裡的秦招娣：“招娣，如果我想辦法解決掉劉江揚的父親，你還願意替唐甜芳作證嗎？”
秦招娣緩緩抬起頭，秦葉才看清，對方雙頰腫脹，臉上的掌印泛紫。
“我願意，秦葉姐。”
秦招娣雙手緊攥成拳，“如果可以，能不能把我爹也抓走？”
秦葉抬手輕輕撫過秦招娣臉上的傷，秦招娣疼得直哆嗦。
她有些心疼，從兜裡掏出一塊錢遞給秦招娣：“你放心，你爹收了錢，同樣是包庇犯，我們不會放過他。這錢你拿著，去醫院買點藥，把臉上的傷消下去。”
秦招娣搖搖頭，說什麼都不肯要，又提供了一條關鍵線索：“秦葉姐，甜甜跟我說過，她用小紙條寫日記，日記藏在誰都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