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雖然喜歡謝樂,但並不喜歡謝秋萍和魯鵬。
魯鵬好賭,債主上門逼債,還氣死了魯母。謝秋萍又天天扒著謝樂吸血,每個月都跑去郵局領謝樂的津貼,一拿到手,眾人便又能在縣城裡看到魯鵬大手筆擺闊。
王鬱看到這種情況,心疼謝樂,想讓他手頭寬裕些,不願意再讓謝他可以自己保管著,等將來退伍了,拿攢著的錢回來,他們一樣可以結婚。
這個訊息,不知怎麼就傳進了謝秋萍的耳朵裡。
謝秋萍打上了另一半津貼的主意,託人寫信哭窮,問謝樂能不能把津貼都寄給她。
王鬱得知謝秋萍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喊了一群親戚,當場在縣城堵住魯鵬,狠狠揍了一頓。從那以後,王鬱和謝秋萍結下了樑子,成了謝秋萍口中的瘋女人。
每次謝樂請了探親假回家,謝秋萍都會慫恿弟弟跟王鬱分手。一方面,是她記恨王鬱;另一方面,是想著謝樂沒了物件,部隊發的津貼都會到她手裡。
謝樂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聽謝秋萍的話。
但在與王鬱的感情問題上,謝樂自有自的堅持:“姐,王鬱的性子是潑辣了一些,可她明事理,是個好姑娘。賭博違法,這件事上,是姐夫做錯了。他要是再屢教不改,我的津貼,一分都不會給你們寄!”
謝樂撂下狠話以後,魯鵬怕以後過不上家裡躺著就來錢的好日子,立馬收斂了。只有偶爾手癢的不行,才會偷偷溜去賭一把。
他做的隱蔽,謝樂又常年在部隊,根本沒有發現。
後來的幾年裡,謝樂的津貼從十八塊變成了三十塊,寄給謝秋萍的錢也隨之上漲,變成了十五塊。
謝秋萍和魯鵬靠著謝在廟平村,哪怕跟縣城裡雙職工的家庭比,也絲毫不遜色。
……
秦葉恨不能敲開謝秋萍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著多少水:“你以為魯鵬是真的喜歡你嗎?他自己說的清清楚楚,要不是你有個有本事能賺錢的弟弟,他根本不可能娶你。”
此時,隔壁的公安對魯鵬做完了最後的審訊,將他放出審訊室,打算帶走關押。
秦葉拽著謝秋萍的胳膊,將對方拖到審訊室門口。
隔著一扇門,兩人都能清楚聽到魯鵬響遍走廊的哭訴聲:“公安同志,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什麼都招了啊!一切都是謝秋萍逼我的,沒有她,我根本不敢對謝樂動手!”
謝秋萍從秦葉那裡聽過了魯鵬的口供,但一切,都不如她親耳聽到的沖擊t大。
“魯鵬!魯鵬你這個混蛋!你怎麼敢這樣辜負我的?!!”
謝秋萍拼命捶著門,恨不得將審訊室的門砸穿,沖出去喝魯鵬的血、吃魯鵬的肉。
秦葉無情地揪住謝秋萍的衣領,又把她拖回去,重新丟到審訊椅上:“說吧,為什麼殺謝樂。”
謝秋萍沉浸在被自己男人辜負的痛苦中,哭得傷心,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別哭哭啼啼的,快說!”
審訊桌後面的李全重重拍了下桌子,厲聲呵斥。
謝秋萍條件反射性地打了個哆嗦,徹底對魯鵬死了心,招供時不再維護他:“上個月,魯鵬又去賭博。他吹牛跟旁人說,等謝樂退伍回來,肯定會分給我倆一半的退伍費。到時候,他腰包鼓了,天天來賭。”
“這話當時就被做賭局的人聽了進去。一群人給他一個人下套,兩天工夫,他賭輸了一萬塊錢。那可是一萬塊哇!整個縣裡有幾個人能拿的出來?人家說了,魯鵬還不上這筆錢,他們就要砍掉魯鵬的手。我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謝樂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