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知道是原主的身子太虛,還是秦母的力氣太大。
秦母的手像是鉗子似的,任憑她用盡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擺脫秦母的鉗制。
秦母見她掙紮劇烈,瞬間急了,使勁將她往裡一扯:“祖宗!你能不能別鬧了!”
秦葉沒有防備,隨著秦母的動作,腳下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她的前額磕在炕沿上,疼得兩眼冒金星,腦袋開始一陣一陣地發昏,喉間不受控制發出呻.吟。
“哎呀,我的葉葉!我的葉葉呀!”
秦母見秦葉額頭滲血,聲音都帶了哭腔。
她生怕女兒流血過多沒了命,顧不上考慮村裡人會不會笑話,踉踉蹌蹌跑出院子,扯著嗓子喊人:“快來人吶,她大伯孃,快幫我們葉葉喊赤腳大夫,葉葉流了好大一灘血……”
屋裡,秦葉聽著秦母的叫喊,想張嘴喊對方,告訴她自己沒事,眼皮卻越來越重。
她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循著原主的記憶,從炕上掏出一個鐵盒子,拿出盒子裡的紗布,對額頭進行了簡單的止血處理。
……
“不是我說你啊,葉葉孃的,你下手也太沒輕沒重了!我們葉葉可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俊俏姑娘,你倒好!竟然害她破了相。”
秦葉昏昏沉沉間,聽到有婦人大著嗓子數落秦母:“你等著吧,我們葉葉醒了以後,看她怎麼收拾你!”
秦母早已沒了先前的強硬,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懨懨道:“她大伯孃,你說得對。怪我,都怪我手上勁兒太大,傷了葉葉。”
說著,秦母捂住臉,低低的啜泣起來。
大伯孃見秦母哭了,愈發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她揚了下脖子,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說教:“哪有你這樣當孃的,要是我傷了我家閨女,哪還有臉活著?!我非得一頭杵死在院子裡。”
秦母木楞楞地重複了一遍大伯孃的話:“要是葉葉出了事,我也沒臉活著……”
“是我自己沒站穩。”
秦葉聽著秦母和大伯孃的對話越來越奇怪,強撐著恢複意識,打斷兩人的交談,“不關、不關我孃的事。”
她重複了兩遍,才艱難地喊了秦母一聲“娘”。
秦母當即一愣——這還是這些天裡,葉葉第一次喊她娘。
她顧不上抹掉臉上的眼淚,連忙湊上來看秦葉:“葉葉,頭疼不疼了?”
大伯孃也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