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見甦醒真有要買的意思，就開了個價，“小姑娘，這兩幅畫你要真都想要，就一共給我六萬吧。”
他知道自己攤上的貨大多都是仿古畫，但有些其實他也拿不太準。
就比如這兩幅殘破的畫軸，是他不久前收的，還沒找人修，也沒找人鑑定，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現在有人要買，別管這畫真的假的，他只想在賺回成本的基礎上，爭取多賺點利潤。
甦醒說：“老闆，六萬太貴了，您給個實惠價吧。”
攤主眼珠轉了一下，笑道：“要是昨天或前天你過來問這兩幅畫，少於十萬一幅，我根本都不會鬆口，今兒是交流會最後一天了，我這馬上就要收攤兒了，看你誠心想要，才給你了個兩幅六萬的打包價的 ，真不能再低了。”
甦醒淡淡道：“我是誠心買，可老闆你不誠心賣呀。”
說完，她便站起身來，作勢要離開。
“哎！”攤主趕緊衝甦醒招手，喊住她：“這樣吧，五萬五，這兩幅畫你直接拿走，就當交個朋友。”
甦醒停住腳步，還價道：“四萬。”
“四萬不行！這價我收都收不來，你總得讓你我賺點兒辛苦錢吧？五萬二，最低了！”
甦醒不想一直跟她攤主磨價了，她認真道：“四萬八，我最多能出到這個價，您要是覺得能接受，咱們這就交易，要是覺得虧了，那就算了。”
攤主猶豫片刻，咬牙道：“行啊，四萬八就四萬八，成交！”
他亮出了自己的支付寶二維碼。
甦醒痛快地給攤主賺了錢。
之後她開始自己卷那兩幅畫，卷好後，又跟攤主要了兩塊布，仔細將畫軸都纏繞包裹嚴實了。
甦醒抱著兩個畫軸，心情很好的離開了。
攤主心情也不錯，那兩幅畫殘破的畫，他收價一共才五千，轉手就賺了四萬多呢。
……
甦醒去了珍寶齋的展位，發現展位已經撤得差不多了。
沈白看到甦醒抱著兩個包裹嚴實，疑似書畫的東西，就饒有興致地笑問她：“又淘到好東西了嗎？”
甦醒說：“買了兩幅破損的畫，打算回去練練手，至於是不是好東西，還真說不準，等我修復一番，才能見分曉。”
其實，其中那幅花鳥畫，給了她一種很熟悉的奇異感覺。
她讓攤主開啟畫軸後，仔細看過了落款，那處有汙漬，看得不是很真切，依稀像是餘省的款兒。
餘省是清代的宮廷畫師，善畫花鳥、蟲魚、翎毛等，繪畫風格是既繼承了傳統的花鳥畫技法，同時又吸收了西洋畫的一些特點，可以將中西繪畫技法巧妙融合在一起。
那幅花鳥圖也的確像是餘省的風格。
沈白笑道：“我很期待你修復後的成品，說不定又有驚喜呢。”
甦醒微笑，“借你吉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