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綵鳳卻睡不著了，一直在翻身。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小聲叫甦醒，“甦醒，你睡了嗎？”
甦醒說：“還沒。”
張綵鳳“哦”了一聲，又翻了個身，還嘆了口氣。
甦醒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張綵鳳的下文，就問她：“你是想說什麼嗎？”
張綵鳳支支吾吾了片刻，才吐出一句話來，“我是不是很糟糕很沒用？”
甦醒說：“你怎麼會這麼想？”
張綵鳳的聲音很低落，“我從小到大，除了讀書還行，其他什麼都不行，一無是處的，可能在別人眼裡，我就是個書呆子吧……”
甦醒坐了起來，“讀書好就已經很優秀了呀，就單是這個優點，世上大部分人就都會羨慕你，再說你的優點也不止是讀書好，你溫柔善良，不驕不躁，勤奮上進，還有很多優秀的品質，你怎麼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呢？”
張綵鳳，“是……是嗎？可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見識過……”
甦醒口中的人真的是她嗎？
甦醒說：“你剛從高中升到大學，都沒走出社會呢，很多東西沒見識過不是很正常嗎？有些不懂的事情也可以慢慢學呀。”
頓了頓，她還是問出了心中想問的問題，“是不是誰對你說了什麼？是不是那個鍾楠？”
張綵鳳沉默了。
在甦醒看來，張綵鳳這態度就是預設了。
她壓住心裡的火氣，語氣溫和中透著安撫，“如果你想跟我講講你們之間的事，我很願意傾聽。”
張綵鳳又沉默了片刻，終於開了口，“我上初一的時候就知道他，那時，很多男生都喜歡欺負女生，但他對女生都很溫和有禮，很多女生都暗戀他，後來，上了高中，我們還是一個學校，有一次我來生理期弄髒了衣服，就在我躲在學校的角落裡手足無措的時候遇到了他，是他把外套借給我，還幫我買了衛生巾……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個男生為我做這樣的事情……”
甦醒：“……”
高中時期的男生，有幾個敢大大方方跑去給女生買衛生巾？還是個不太熟的女生？這舉動的確挺令人驚訝的。
不過想到鍾楠那個人，她很難往好的方面想他，她懷疑他那時就交往過不止一個女生，比較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