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教官，我們捨不得你……”
“石教官，你會記得我們嗎？”
石教官點頭，“會記住你們的！”
有人又問他，“會記住我們每一個人嗎？”
石教官遲疑了一下，認真道：“現在能記住你們每一個人，以後……我努力一直記住！”
他說話時深深看了甦醒一眼。
別人他沒有信心一直記住，但甦醒他肯定不會忘的。
本來大家挺傷感的，這時很多人都被石教官認真又誠實的樣子逗笑了。
“石教官，再見……”
石教官“啪！”的一下，立正，衝大家行了一個軍禮，“同學們，祝你們前程似錦，再見！”
大家都愣了愣，隨即也都立正、抬手，齊齊回了石教官一個軍禮！
“再見！”
最後，京大的同學們都坐上了回程的大巴車。
車子都緩緩的啟動了。
而車外，很多教官還行著軍禮，目送著這些大巴車離去……
很多學生趴在車窗上，淚流滿面……
文博學院的大巴車上。
高洋忽然哼唱了起來，“我跟著他們上車，我跟著他們揮手，我跟著他們流著眼淚……”
她唱的是一首經典的離別軍歌《離開部隊的那一天》。
很快，車廂裡就有其他人也跟著她一起唱了起來。
唱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整個車廂的學生都一起合唱了起來。
“離開部隊的那一天，說好你要來送行，要走的戰友都上了車，送行的人卻不肯走……”
大家越唱聲音越哽咽。
甦醒也跟著大家一起在唱，這帶著哭音的合唱不能算多好聽，可卻說不出的動人……
唱完一遍，他們又唱第二遍，第三遍……
……
大巴車隊開回京大時，已經下午快四點了。
大家下了車，都先回了各自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