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賀修離接到賀瑾墨傳回來的信,就馬上進宮找皇上商議去了。
“哎呦,見過攝政王,”太監福貴,見了賀修離,馬上迎了過來。“您這是要見皇上啊?”
“嗯。”賀修離簡單的答應一聲。
“皇上去太皇太后那裡,還沒有回來呢,要不您去太皇太后那裡瞧瞧?”
“嗯。”賀修離轉身就往太皇太后寢宮方向去了。福貴舒了口氣,這攝政王也太嚇人了,尤其最近一段時間,那臉黑的跟鍋底是的,真真的嚇人。
皇上一早就和皇后來太皇太后這裡請安,這會兒正在陪著皇祖母在說話。賀修離進來先給太皇太后請了安,母子倆講了一會話,賀修離就使眼色給賀謹諾,倆人多年的默契。
賀謹諾就對皇后說道:“皇后就在這陪祖母多說一會話吧,朕有公務要忙。”回頭又對太皇太后行了個禮說到:“皇祖母,孫兒就同皇叔告退了,就讓朕的皇后陪著皇祖母吧。”
“去吧去吧,國事為重啊,我這老太婆有玲瓏陪著就好。”太皇太后慈愛的看著兒子和孫子,滿眼都是笑意。
等二人都走了,太皇太后就拉起皇后的手,“玲瓏啊,你再給我講講你和諾兒相遇的場景吧,老婆子愛聽你們年輕人的事,聽了我也會覺得自己年輕了。”
“皇祖母,”皇后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好,皇祖母愛聽,孫媳婦兒就給您講講,先說好,皇祖母不許笑我們哦。”
“不會的,不會的。”
玲瓏皇后也姓胡,那一年,還是太子的賀謹諾跟著賀修離出去歷練。
他們在兩國邊境,和肖悅現在所處的位置差不多遠,賀謹諾頑皮,一個人偷偷的跑到深山裡去打獵,開始他只想著弄幾隻野兔野雞就夠了,晚上回去好和皇叔一起當下酒菜。
深山裡枯木葉子深及膝蓋,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不免心裡有點後悔,這走了半天也沒打到獵物,知道就不來了。
他嘆著氣,坐下吃了口乾糧自言自語道:“這麼大的林子,獵物竟然這麼少!這要是空手而歸,少不得讓皇叔嘲笑了去,不行,冒著捱揍的風險出來,一定要打點東西回去。”
周圍寂靜的可怕,除了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叫從遠處來傳來,再就幾聲斷斷續續蟲鳴。
他吃完乾糧拍拍手,站起來。少年英俊的臉龐,都是亮晶晶的汗水,他擦了吧汗。整理了一下後背的弓箭簍子,繼續往前走。
這裡附近的獵戶都知道該走什麼路線,有些地方獵戶是埋下機關的。
他們彼此都熟悉這些標記,所以遇到都會繞開來,賀謹諾初來乍到,也是少年心性,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就一頭扎進來。
“啊!”的一聲慘叫,他就被腳下的捕獸夾子夾住了腳。“誰這麼缺德啊?疼死老子了。”
他坐在地上去掰夾在腳上的捕獸夾。
這夾子做法奇特,夾在腳上,你越掰它越緊。這是獵戶常年打獵針對體型龐大野獸而制的。不然就算夾住野獸,也會被它逃了去。
試了幾次無果之後,他準備戴著夾子單腿跳著走,跳了幾步又被絆倒了。他順著夾子摸過去,一條粗粗的鐵鏈赫然出現,另一頭竟然綁在一棵大樹上。
這是要人命啊!他低聲咒罵一句,又呲牙咧嘴的跳著回去找鐵鏈的源頭。他看了眼大樹,目測了一下,太粗了,那頭竟然是用鎖鎖住的,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他哀嘆,今天看來不受點傷是走不了了,困在這誰知道會有什麼野獸出來,別自己沒打著獵物,自己反倒成了野獸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