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一聲,“幫我帶上。”
丫鬟墊了墊腳,按照吩咐將這髮簪插在柳蘭瑛頭上,雖然不知道為何那麼多好看珍貴的髮簪,沒有一個瞧得上,偏偏只瞧上了這個在市井之中就能看到的,最常見的髮簪。
但是好不容易能在自家小姐臉上看到一點笑意,她也不好掃興。
柳蘭瑛看見這髮簪之時就已經知道,這絕對是太子偷偷塞道那箱子中的,不然不會散落在那個角落之中。
宮裡的賀禮都是有名單的,既然名單裡沒有,那肯定後來加的,只是為了送給她罷了,說不定他心裡是有自己的……
現在再說這些未免有些太晚了,自己都已經和榮安王拜過堂了,她搖了搖頭,如今的她更是配不上太子殿下了,還是安分的待在府裡做好榮安王妃的好。
不出她的意料,榮安王一夜未來與她洞房,他不過是想要柳家的勢力罷了,對自己沒有一點興趣,那個男人心裡只有權勢,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自己也樂的清閒,只要他不來犯她,自己也不會干涉他的野心。
太子對於這門婚事心知肚明,不過是他這皇弟看上了柳家的勢力罷了,雖說柳家三品侍中的官職並不高,但並不意味這以後不會升官,柳家在朝中的勢力本就不低,若是再加上榮安王的扶持,怕是會在朝中一步登天。
這樣的好事柳老爺就算再怎麼疼愛自己的女兒,也拒絕不了,若是他柳家站穩了腳跟,那對於榮安王來說,更是多了一個有力的左膀右臂。
說白了,這門婚事就是榮安王用來拉攏柳府的工具,再說了自己的關係與他從孃胎裡就不對付,從東宮裡送去的禮品怕是他的這個皇弟都不會正眼瞧一眼,所以才敢如此暗度陳倉。
一想到柳蘭瑛那張藏在團扇之下的小巧臉,和款款向他走來的模樣,心裡不知為何愈發的煩躁,乾脆將筆放到硯臺上,站起身往外走去。
太監也不知到底是說錯了什麼話,趕緊追了上去,沒想到太子殿下什麼也不說,只是在院子裡轉了那麼幾圈就回了寢房,還吩咐不要過去打擾他。
長安也送了禮到榮安王府,雖然自己一直不喜歡自己這個二皇兄,但該有的禮還是得送到的。
而她自己還在真相的震驚之中久久回不過神來,雖然知道了當年的事,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故里真的是皇子,那媚妃娘娘現在又在何方,是否還活在世上,那安澤鎮為何好好的被滅了整個鎮子……
她不敢告訴故里,但她不知的是,那天在杏花樓裡,長安與羅姨的對話全都被他聽了個全部。
故里這才知道,自己的孃親是柔然的公主,自己的爹爹不是親生的……
怪不得這麼些年,打探孃親的下落沒有一點訊息,原來是孃親隱姓埋名,他所知的姓名不過是化名罷了。
這麼看來,孃親應該是恨那皇上的……
後來,他去找了那緲落閣的閣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鎮子裡的事的,但現在他也只能去找他問問。
賀汐邶對待送上門來的生意,自然是來者不拒。
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就是那個媚妃娘娘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