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太子殿下又不喜歡她,自己就算再怎麼執著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白費功夫。
其實她自己想的比誰都明白,但就是有些不甘罷了。
另一邊的太子得知這個訊息後,手中的筆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筆墨滴到了宣紙上,滲出一圈圈淡痕。
身邊的太監趕緊將身後新的紙張備在一旁。
太子很快回過了神兒,將那張汙了的宣紙揉成一團,扔在腳下,拿紙張時不經意的問道:“柳家哪個千金要嫁到榮安王府?”
太監笑著道:“殿下糊塗了,柳家可不就那柳蘭瑛一個千金嘛。”
太子尬笑了一聲,低頭看了看重新鋪好的宣紙,卻久久不知該寫些什麼。
一想到柳蘭瑛那張藏在團扇之下的小巧臉,和款款向他走來的模樣,心裡不知為何愈發的煩躁,乾脆將筆放到硯臺上,站起身往外走去。
太監也不知到底是說錯了什麼話,趕緊追了上去,沒想到太子殿下什麼也不說,只是在院子裡轉了那麼幾圈就回了寢房,還吩咐不要過去打擾他。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覺得憋屈的慌,但又不知氣從何來,人家柳府和二弟的婚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各家有各家的煩心事兒,故里被這些媒婆擾的不厭其煩,師父吩咐他剛回京城,好幾雙眼睛都盯著他們看呢,最好還是少去宮裡走動。
故里自然知道師父指的是什麼,不過就是怕百姓再將當年的舊事翻出來,說他和鳳陽公主的閒話罷了。
他應了下來,畢竟有損長按聲譽的事他也不想去做。
長安呆在長春宮裡好生無聊,整日沒事幹就只能擼貓,貓主子的毛都快被她摸禿了也不見某人來見她。
眼看著五日期限就要到了,玲川也覺得納悶,自從上次見過長安之後,每次來宮裡,都會被她的那個叫青竹的婢女用各種理由推辭。
要不是知道長安單純,她簡直要懷疑長安是不是看出來自己的意圖了,故意躲著她。
玲川沒有辦法,只能從三殿下這邊下手,“殿下,你看今天天氣這麼好,要不然咱出去轉轉?整日呆在宮裡多悶呀。”
長澤早就習慣她在自己眼前作天作地了,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說道:“嫌悶就走唄,沒看見我忙著呢?去去去自己玩兒去。”
玲川白他一眼,不肯放棄,繼續進攻道:“我聽說玉軒樓那裡新來了個江南廚子,咱去嚐嚐唄,我請客!”
這可是下了血本了,一貫摳搜的玲川居然能說出請客這種話,就連長澤都忍不住停下自己手中的筆,抬頭確認。
玲川雖然心裡在滴血,但她真的沒時間了,要是再不把鳳陽公主騙出去,自己也別想回緲落閣了!
長澤站起身,眯了眯眼,直覺告訴他這事必不簡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他還真就想知道這女人到底要幹嘛,索性放下筆硯,說道:“行啊,這可是你說的,走吧。”
“等等等等,要不咱們把長安帶上吧,你總不會想揹著自己的妹妹吃白食吧!”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長澤想了想,點了點頭,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