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矢被無情拖走,至於怎樣處置他,那是青竹的事了。
長安轉身回了正殿,繼續收著桌子上的銀兩。
自己的荷包早已裝滿,長安又拿起了那個錢袋,剛要往裡放,卻忽然覺得這錢袋上的圖案眼熟的很,好像剛才在夜矢身上見過。
長安閉住眼睛細細回想了一下,這圖案好像正是印在夜矢身後領子上的那個,樣式奇特,分毫不差。
她不由的心下一驚,這錢袋是賀公子留給她的,難不成那賀公子和夜矢有什麼關係?
既然夜矢是緲落閣的人,那賀公子必然與那裡脫不了干係,長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日見面時的場景。
賀公子的聲音和身形居然漸漸的和坊主重合了起來!
長安猛地一拍腦瓜,自己怎麼這麼笨,現在才將二人聯想起來,怪不得當時在杏花樓見到那戴面具的男子時,覺得有些熟悉,還因此被他調侃了一番……
現在再去看那錢袋時已然是滿滿的厭惡與嫌棄,這人怕是沒安什麼好心,不然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正巧碰見。
長安將錢袋扔到地上,還不解氣的踩了兩腳。
戴個面具裝什麼神秘,怕不是存心的,自己的顏面全在他面前丟盡了!
長安恨的咬牙,氣沖沖的追了上去,幫著青竹將夜矢拖到柴房,青竹一愣,不知道殿下怎的好好的這麼大的火氣。
難不成是這小子騙了殿下,被殿下及時發現了?
還不等她開口詢問,長安一把將夜矢的領子揪起,問道:“本宮問你,緲落閣的坊主可是姓賀?”
這一問還真把他給問住了,他一個跑腿幹苦力的,坊主姓啥是他配知道的?
但這回夜矢可學精了:“你先給我鬆綁,我再考慮告不告訴你,再說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態度?他還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提態度!她堂堂一個公主,還真是給的他臉多了!
長安二話不說,抄起旁邊的木棍就要打下去,幸得青竹及時反應過來,趕緊將人攔住。
這一棒子敲下去,怕是人都要歸西了,還能問什麼呀。
長安被氣的衝昏了頭,也顧不上公主的體面,拿著棍子指著他問道:“本宮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說不說!”
夜矢沒想到她是來真的,那棍子都有半個腦袋粗了,上面還有釘子,若是真的敲在了自己的腦門上,不說破相吧,砸幾個窟窿是肯定的。
他不禁向後蹭了蹭,不得不說女人發起火來還真是他消受不起的……
“我說我說!姑奶奶你想知道啥,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嗚嗚嗚……”太欺負人了!夜矢儘量將自己縮成一團,還是趨於了鳳陽公主的淫威之下。
見他老實了,長安這才放下手中的木棍,但神色還是惡狠狠的直盯著縮在角落的夜矢。
長安將那錢袋展在他眼前,問道:“這錢袋的主人你可認識?”
“它在你手裡,那主人可不就是你嗎?”
“你再說一遍!”長安將木棍狠狠的敲在了他身旁,餘震都能將旁邊的柴堆震倒,可想她這是用了多大的勁兒。
夜矢可憐兮兮的將帶綁的手臂護在自己腦袋上,說道:“認識認識,我主子就喜歡用這樣式的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