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總是不太保險,快馬加鞭的小兵率先到了京城。
皇上一聽三皇子在路上出了事,眉頭一皺,趕緊封鎖訊息,沒讓此事傳到外面。
但總歸隔牆有耳,榮安王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讓他給跑了?一群沒用的東西!”
隨從在一旁不敢抬頭看王爺的臉色,低聲繼續稟報,“聽說,江二公子抓到了我們的人……”
榮安王臉色鐵青,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的粉碎。
“王爺不用擔心,他們沒有證據。”
隨從見王爺就要發怒,趕緊在一旁勸慰,畢竟事情還沒到很糟糕的地步,萬一此時一個心急露出來馬腳,那豈不是正遂了某些人的願。
榮安王丟下手中的碎片,仔細一想,那些殺手並不是死士,只要稍微施壓,想活命的自然會全盤交代。
但江二公子卻知情不報,這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如今,朝中之人都知道江家大公子與榮安王交好,大公子是江家嫡子,自然也意味著江家是站在榮安王那一方的。
至於二公子貪玩好色不說,簡直爛泥扶不上牆,就算他再怎麼與三皇子要好,也總不至於為了一個不受器重的三殿下將整個家族搭上去。
榮安王擦掉手上被碎片劃傷的血跡,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個江淮倒是識時務,諒他也不敢與本王作對。”
江淮確實不敢,那些殺手早就交代了主謀是榮安王,但畢竟這不是什麼小事,萬一禍及整個江家,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事還是先與家父說明情況再做決定為好。
雖然信裡沒有點明是誰,但皇上也是從太子的位置過來的,自然知道皇子之間的彎彎繞繞。
不說他也知道此事定與榮安王脫不了干係,他雖然從不過問,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怎能置之不理?立馬派出禁衛軍去那附近去尋找長澤的下落。
太子本在宮中幫父皇處理政務,冷不丁的聽到下人來報長澤走丟的訊息,頓時心急如焚。
他就知道榮安王不會輕易放他去邊關戰場上立功,定會在途中使絆子,這回好了,生死不明。
長安正在御花園放風箏,只見大哥急匆匆的從勤政殿裡出來,往宮門口方向走去,眉頭一皺。
大哥到勤政殿才不到一個時辰,此時急匆匆的出來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長安拉住青竹,讓她趕緊去打聽一下,自己則將風箏鬆了線,風一吹風箏直直的掛到了樹梢上。
身邊的宮女上前想幫公主把風箏扯下,長安卻叫她們別動,將繩子交到那宮女手裡,自己則提著裙子追到太子哥哥身邊。
太子雖然心急,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都想出城自己去尋找長澤,此時聽到身後六妹的呼喚,太子回過頭。
見長安抱著裙襬向自己跑來,太子擔心她跑的著急,連忙迎了過去。
“怎麼了?跑的如此著急?”
太子細細的擦了長安頭上的汗珠,自己這六妹在他們這些男人堆里長大,絲毫沒有公主該有的舉止優雅,他們也都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