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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心病狂!就算榮安王再怎麼可惡也是兄弟手足啊,弄死倒還不至於……
見長澤面露難色,羅姨也是意料之中,這孩子從小就見不了血腥,長大了還是這一副慫樣。
她笑了笑,“開個玩笑……”
長澤嘴角微抽,說了這麼半天也沒搞明白這個女人到底要幹嘛?合作也不合作,倒是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倒像是在……聊天?
羅姨見他沒了興致,也不再逗他玩了,“榮安王有意在擴充軍隊,在邊境買了好幾批私兵養在京城周邊,此次北部邊疆異動怕是和榮安王也脫不了干係。”
這倒是長澤從來不知道的,他只知榮安王想幹掉大哥,好當上太子,沒想到連後路都想好了,若是沒如願當上太子,那這些兵……
長澤沒敢繼續往下想,“你跟我說這些……”
羅姨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來,“只是提醒一下殿下,自古就沒有優柔寡斷的君王,想要站在最高處,就只能掃清前面的絆腳石,哪怕是不擇手段。”
話已至此,羅姨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長澤也坐不住了,也不管江淮是來幹嘛的,直接出了杏花樓。
回到宮裡便讓身邊的福祿幫忙查一下杏花樓的底細,他要知道杏花樓身後的坊主是什麼背景。
羅姨突然出現倒是給他敲了個警鐘,榮安王在背後搞小動作他和大哥都心知肚明,但卻從不過問,太過容忍怕是會養虎為患。
再者說這個羅姨著實古怪的很,他留意了一番,羅姨的步伐輕若羽毛,若不集中盡力根本發現不了她的蹤跡,這輕功怕是比他還要強好幾番,但她一個女子……
華朝國的女子嚴禁習武,羅姨必然是異國人,貿然找上自己怕也是有不軌之心,不得不防。
長安得知三哥要去前線也沒怎麼驚訝,只是叫青竹將幾樣東西給三哥送去,讓他注意安全。
青竹瞧見了包裹裡面歪歪扭扭的平安囊,那是長安早在好幾天前就繡好了的,不禁有些驚訝:“殿下,你不會早就知道三皇子要出征吧!”
長安淡淡的瞧她一眼,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了,大驚小怪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
“算是吧,記得讓他去了前線也莫要忘了將故里的信給我送來。”
這一年裡後宮說不上有多平靜,小動作日日都有,但大的陰謀倒是沒再見過,也或許是她沒發現。
但經歷了上次的事,長安也不再將自己處於被動,朝中的局勢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算明瞭,邊關戰事吃緊,朝廷總要派人救援,這時候自然是誰想要這波兵將誰去。
二哥被封了榮安王,利用大哥昏迷小半年的時間在朝中打下了不小的根基,就算大哥當上了太子也沒有幾個官員願意倒伐。
樹大招風,榮安王自然不會為了一點點的小蝦米去冒險,所以這個差事也只有太子黨接手,三哥則是最好的人選,雖然冒險了些,但若成他們就有了與榮安王對抗的資本。
這買賣雖然不值,但也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長安將魚餌一把撒下,站起身來拍拍裙上的塵土,魚已經養的夠肥的了,她也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