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越來越疼。
果然,恢復的時候的傷口才是最疼的。
林綿抬起手,指尖滑動著被子,聲音不卑不亢:“江先生,以後我會還給你的,這並不是虧本的買賣。”
“是嗎,那要是你死了呢?嗯?我找誰討要?”江以寒聽罷,心裡煩躁的很,雙目微微有些擴張。
為什麼,她要把他們之間劃分的那麼清楚?
“我以為我不會那麼快去死,能支撐到我找到醫院,沒想到流了那麼多血。”林綿淡淡的說著,小臉蒼白的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在說一件別人故事。
“你憑什麼會那麼覺得?”江以寒看著她,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像是在憋住火氣的樣子。
他讓她不珍惜自己的命了嗎?她的人,她的命都是他江以寒的,他允許她擅自結束了嗎?
“之前在寂島的時候,被人打習慣了。”林綿看了一眼潔白的牆壁,風輕雲淡道。
“誰?”江以寒的眸光一凜。
“忘了。”林綿淡淡道,“所以我真的不是一心求死。”
“沒我的話,你早就死了。”江以寒看著她,臉色不太好。
她這個傷口可是傷在胸口上,普通人早就失血過多死掉了,她還能撐到他來的這一步已經是造化了。
“多謝江先生救我,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這是他第二次救她,她自己不過才救了他一次。
江以寒從椅子上慢慢的站起來,邁開長腿,俯下身子,看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咬牙道:“你對我的報答,不就是想跑嗎?”
居然猜到了。
林綿抿了抿唇,抬眸看去,淡漠道:“我沒有。”
鎮定最為重要。
如果她一口咬定沒有,那他也沒有證據知道她要跑路。
她沒有露出半點把柄。
“嗯?是嗎?”江以寒不斷地把臉貼到她的臉處,灼熱的氣息噴塗在她的臉上。
說實話,林綿心跳有點快。
但是她不能暴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嗯。”她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對上男人的眸子,像是一個深譚,惹人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