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被逼走投無路的喪家之犬,凌風覺得除了採納自己的建議之外,鈴木善信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選擇。
凌風之所以想出這麼個主意,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本意只是希望英子離開上海,這種念頭由來已久,從得知英子懷上他的孩子那天就開始有了。
問題是怎麼把英子送出上海而不被人發現。
在得到巖井英一的許可,可以毫無顧忌地除掉鈴木善信的時候,他就想好了,留著鈴木善信,讓他帶著英子離開。
英子離開上海之後,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也不再被迫遭受鬼子高官的**,但也需要人照顧,而鈴木善信無疑是首選,因為英子還是他合法的妻子,在放鈴木善信一條生路之後,凌風想不出他又什麼理由去拒絕。
為了保險起見,凌風又編制了英子肚子裡的孩子,是鈴木家血脈的故事,凌風認為,陷入絕境的鈴木善信絕對不可能有第二種選擇。
沒想到的是,鈴木善信卻選擇了繼續為他的帝國效命。
正如鈴木善信所判斷的一樣,如果他一口答應去武漢,凌風可能還有懷疑和防範心理,看到他執意要去美國,使得凌風覺得這才更加可信,卻不知道鈴木善信在他編排的執行軌道上,給他挖了個致命的陷阱。
凌風走進路邊的一個電話亭,給巖井英一打了個電話,謊稱鈴木善信失約,自己在暗處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巖井英一聽後頗感意外,再想聯絡鈴木善信的時候,卻發現他突然銷聲匿跡。
一切預備工作安排停當之後,凌風需要做的,只是說服英子,對此他信心百倍。而在此之前,他決定先趕到禮查飯店去,看看郝倩倩究竟要介紹什麼人跟自己認識。
他來到禮查飯店3011號房間的門口,按照約定敲了三下門,過了一會,門開來了,凌風眼前一亮。
郝倩倩身穿一件大紅旗袍,臉上的胭脂抹得很濃,頭上還插著一朵紅花,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看上去就象是位新娘子一樣。
“你這是......”凌風邁步走了進去,一臉疑惑地問道。
郝倩倩沒有吭聲,等凌風進來後,先是把門關上,接著“吧嗒”一下按熄了電燈。
一片漆黑中,凌風感到郝倩倩軟綿綿的身體突然撲向自己,那股沁人心扉的芳香,隨著郝倩倩湊過來的冰涼而有些顫抖的嘴唇,直竄他的心底。
這是一次悠長、舒緩而熱烈的親吻,四片如膠似漆的嘴唇,近乎於天衣無縫地焊接在一起,隨之而來的,是一粗一細兩種鼻韻的交織,宛如一曲一浪高過一浪,不斷把人推向極度抗奮境地的美妙樂曲。
郝倩倩的吻,讓凌風感覺是久旱中的甘露,燥熱中的清泉,荒野中的篝火,這種如醉如痴,亦真亦幻的感覺,是凌風從未有過的,不管是溫柔的英子,善良的巖井夫人,火爆的趙雲紅,風搔的岡村夫人還是性感的南造雲子,都不曾帶給他這種美輪美奐的意境。
他真的醉了。
雙手緊緊從郝倩倩的腋下擁抱著她的脊背,有力的胳膊幾乎要把她整個身子架折斷。
而對於郝倩倩來說,凌風暴風驟雨般的熱吻,就像是一罈青澀而濃烈的甘醇,熾熱中帶幾分清香,瘋狂中有蘊含著一種寧靜,那種柔中帶剛的感覺,讓郝倩倩蕩氣迴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