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問你,本門大長老符長老又在何處?為何到現在也未曾見到?”
徐清依舊不急不徐的道:“符長老與本宗梁長老說是有要事相商,故而要遲些過來。”
汪文禮緊緊盯著徐清,眼中的怒意越來越濃,他感覺到這一次到了玄陽宗之後,與之前相比較,有著巨大的反差。
曾經,他身為飛火門的二長老,哪一次前來玄陽宗,不是被奉若上賓?這也是他敢喧賓奪主,敢於坐在大殿主座的原因。
以往每次過來,班擎蒼不說迎到山下,也會迎到玄陽宗門前。偶後小心翼翼的陪同著,再盛情款待。
此次,不但沒有迎接自己,反而只是派徐清前來,自己連面都沒有露,甚至連大長老梁清谷都沒有露面。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等了這麼久,遲遲不現身,這讓他如何不惱火?徐清的態度,也是漫不經心。讓汪文禮心中,早就不痛快。
起初,他以為如他之前在飛火門內與尚可所說,想必是符文山和梁清谷接管了玄陽宗,所以班擎蒼說不得被兩人軟禁,暫時還沒有對外宣佈。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理順宗門內的一切,未必那麼容易。
只是這越等,讓他感覺越不對勁。
就算是班擎蒼,因為梁清谷和符文山的控制,無法出面,沒有告訴徐清;但是符文山和梁清谷兩人,至少會派一名弟子前來報信。跟隨在符文山和柴越身邊的共有九名弟子,不可能一個都抽不出空來。
為何沒有一位飛火門的弟子出現?
再加上徐清的態度。
以往徐清對自己,縱然不算太熱情,至少也不會目中無人。不錯,現在徐清給他的感覺,不但是目中無人,隱隱間,還有著毫不掩飾的敵意。這種敵意,或許是往常的壓迫,現在爆發出來。但是對於汪文禮而言,這證明什麼?
以前再有不瞞,也只能放在心中,現在居然毫不掩飾,說明玄陽宗已經不將飛火門、不將他汪文禮放在眼裡。
身為飛火門的二長老,自然不是愚昧之人。之前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因為玄陽宗長年以來在他心中,一直軟弱可欺,所以才會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讓汪文禮不得不正視這件事。
然後,從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反駁著,玄陽宗不敢,沒有那個膽子敢於反抗飛火門。另一個聲音卻是告訴他,玄陽宗已經不是當初的玄陽宗了。
“符長老在哪裡?我要去見他。”汪文禮起身,向徐清道。
“汪長老還是在此稍做等待,一會兒他們自然會見汪長老。”徐清微笑道。
“若我現在就要去呢?”汪文禮緊緊盯著徐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