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頭心中猛地一跳,悄悄的坐起身子,而在他的腳邊,陳老爹在那呼呼大睡,嘴裡還打著鼾。
今天下午他高興,喝了二兩小酒,睡得正舒服呢。
老爹在這兒,小道長不會敲門,那門外是誰?
老陳頭心裡害怕,一到黑影就著月光悄無聲息的離窗戶上越來越近,隱隱的看著一張臉貼在了窗戶上。
似乎在那靜悄悄的看著他。
雖然看不清,但老陳頭還是能看到那月色,隨風飄揚的長長的黑髮。
他瞬間嚇得渾身冷汗,這次直接實錘,外面的根本不是小道長,一沒有那麼長的頭髮,二是小道長很矮。
那外面是誰?貼在窗子上死死看著他的人是誰?
老陳頭心頭顫抖,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在那沉沉的裝睡,可那極致的恐懼讓他呼吸越發的急促。
“吒!”
一聲厲喝傳來,將老陳頭嚇得一哆嗦,原來是睡在床另一端的陳老爹。
他猛的一個翻身,朝著窗戶直接大喝一下,發出了一個奇怪的音節。
緊接著,右臂猛的一甩,手中出現一道金光,金光急射而出,精準的砸在了那窗戶上。
詭異的怪叫聲傳來,老陳頭看得清楚,是一張蒼白浮腫的臉,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看。
看得他渾身發抖,就差拿被子矇住頭了,似乎只有這樣,那鬼才進不來。
“還不快滾起來,你怕個蛋!”
陳老爹一聲厲喝,直接翻身下床,抄起放在床頭的菜刀,左手提著燈,急匆匆的衝出房門。
老爹都衝了,他這個當兒子的怎麼能做事不管呢,萬一出了什麼事還得了。
老陳頭心頭髮急,猛的一跳身,從床上翻了起來,環視左右,一咬牙抄起了一個板凳,也出了門。
此時,正值深夜,秋天的夜晚冷的很,老陳頭身上穿著單衣,凍得瑟瑟發抖。
說句不客氣的話,現在的老屋簡直就像一個墳墓,陰氣森森,凍人的很。
兩人一前一後衝出房門,可是門外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更沒有剛才看到的鬼,那慘白臉彷彿就是幻覺一樣。
月色下,院子顯得空蕩蕩的,悽悽惶惶,寂靜的讓人害怕。
陳老爹手中緊握著菜刀,提著煤油燈來到窗邊,而在窗戶上正鑲嵌著一枚銅錢。
那散發著金光的銅錢,彷彿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兩人,剛才的事情並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噩夢。
“真是個寶貝呀!”
陳老爹眼中帶著異色,右手緊緊握著銅錢,這小小的玩意兒,給了他莫大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