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一道白光閃過,高山便感覺屁股一涼,原來是後面的褲腰帶無了,褲子直接掉在了腳上。
他明知道這是那小娃子在調戲自己,可依舊是敢怒不敢言,兩隻手提著褲子繼續跑。
此時他已經跑了八里路,上氣不接下氣,輕功早就飛不動了,只能撒丫子的跑。
一旁的流水也好不了哪兒去,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的汗水拼命的往下流,他成了名副其實的流水了。
兩人相視一眼,頓時忍不住苦笑,後面的紙人窮追不捨,卻就是不殺他們,彷彿在戲耍他們。
高山和流水心中明白,他們兩個剛才逮著那小狗娃,呸,小道長罵了幾句,估計讓這小娃娃記在心裡了。
小娃娃,人小,心眼也小!
“譁!”
又是呼嘯的一刀,這一刀砍在了路邊碗口粗的樹上,這顆不知長了多少年的樹瞬間一分為二,倒在了一旁,睡得安詳。
它終於可以不用站著了。
高山流水面露絕望,他們剛剛也試圖反抗,可他們的音波攻擊擊穿了一兩個紙人,瞬間就有十幾個紙人湧了上來。
要不是背後的長琴扛了一下,他們兩個早已身首異處,躺在地上鳥朝天。
或許是玩夠了,身後的紙人紛紛拿手從褲襠一掏,從褲襠裡面翻出了一張紙馬,迎風便漲。
這把高山流水嚇得七魂沒了六魂,一個恍惚,左腳絆右腳,兩個人如同球一樣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不知滾了多遠,兩個人暈頭轉向,感覺眼前是數不盡的大洋,令他們看的更想吐了。
“咚!咚!”
齊刷刷的馬蹄聲踩的地面咚咚作響,數百紙人齊齊舉起長刀,刀鋒閃爍寒光,照得兩人面色煞白。
“住手!”
一道厲喝傳來,令高山流水兩人震驚的是,這些紙人竟然止住了長刀,整齊的站著。
一個身穿明黃色道服的人飛奔而來,待那人走近了,高山流水兩人也傻了眼。
這個人就是他們今晚的目標,行走的3000塊大洋。
九叔!
九叔額頭上流了一些汗,嘴巴也微微呼著氣,明顯是經歷了劇烈的運動。
他是從30裡外的村子趕回來的,原本天色晚了,就打算在那裡過夜,第二夜再回。
可九叔掐指一算,發現小徒弟最近要動殺劫,破了道家清氣,頓時將他嚇的連夜飛奔三十里路,趕回了任家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