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的臉,紅了又腫,腫了又紅。
但他生捱了巴掌,卻並未躲閃,更沒露出一點不滿。
他策劃了所有一切,唯獨漏了司青兒會在那天出門。
百密一疏間,他險些就失去了眼前人。
該打,打多少都不冤。
不過,對於司青兒質問的為何要棄百姓於水火,他倒是真的不得不為自己喊冤。
“藩王入城只為奪權。事成,街頭百姓是他的子民。事敗,街頭百姓是他手足。不管是慕華軒還是其他任何藩王,都不可能在這時候拿百姓生死當兒戲。至於你說的,無數百姓橫屍街頭……”
慕九昱捉住司青兒又在躁動的小手手,摁在自己腮邊胡茬上輕輕摩挲著,道:“那些事確實不在任何一方皇族勢力的計劃之內。至於叔王府和京兆尹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出面,京兆尹那時忙著守城,咱們王府要自保同時,兼顧大長公主府和碩親王一家,確實是有些自顧不暇了。”
好好的說著話,慕九昱卻就有他的本事,能讓氣氛炙熱起來。
陳恆皺眉苦臉的扭頭站到門外,想了想又對緊隨其後的雲嬤嬤道:“待會把蜜桃挪出來,省得身上的傷治好了,眼睛耳朵再給荼毒了。”
雲嬤嬤翻了個白眼,理都不理,直接回身將房門關了。
門裡,慕九昱還在輕聲解釋著,像是在尋求司青兒的諒解,其實大多都是說給他自己聽。
天知道,當他得知司青兒趕在那節骨眼上出了門時,他心裡有多焦急。
要不是後來鄧衍混到身邊,跟他報了司青兒平安的訊息,可能他後面的所有計劃就都要毀在出宮尋妻的事上了。
好在司青兒吉人天相。
好在他還有機會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