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禪位詔書,慕華軒當日便要著急文武百官做大事。
結果所有準備都做好了,連日不眠不休寫詔書的慕長澤,卻一頭栽倒在書桌前,腦門上磕了好大的口中,人也渾渾噩噩的站不穩。
“無事,給朕弄一碗弄弄的參湯來,朕撐得住。”
慕長澤說著,對慕華軒歉意一笑,自嘲道:“還好有你替慕氏守著大昭,不然就朕這樣若柳扶風的,早晚要將這萬里河山葬送了去!”
若柳扶風。
慕長澤這苦澀自嘲的一番話,莫名軟了慕華軒的急切之心。
想到眼前小皇帝,不過與自己兒子差不多大,他讓人去請了太醫,先給慕長澤包紮傷口,再開藥調理氣色。
“不用,不用這樣麻煩。”
慕長澤婉拒了慕華軒的好心,隨手召喚個小太監為自己包紮後,便催著慕華軒更衣上朝。
他說,他們在宮裡拖拉一日,朝臣與百姓就要忐忑一日。
且這事拖得越久,越不利於邊疆穩固。
“那也好。”
慕華軒說著輕鬆一笑,隨後拍拍慕長澤的肩,仿似閒聊似得道:“那咱們就快些將這事辦了。也省得你日夜懸心,不思茶飯。”
半刻之後,兩位皇帝現身朝堂。
禪位詔書尚未宣讀,慕長澤當朝禪讓皇位的事,就已經傳出了皇宮。
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慕九昱屍骨未寒,慕長澤便丟了萬里江山,這簡直比天上下藍雨,地上爬火龍,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而就在百姓們紛紛結伴,都往皇宮邊上聚集聽訊息的時候,金鑾殿上,慕長澤已經站在慕華軒身側,準備宣讀詔書了。
“皇上,皇上為何拋天下不顧,卻要讓位與這陰損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