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走在院裡,耳朵始終聽著屋裡的動靜。
其實屋裡這些人,又有誰不是認真聽著他的腳步聲。
等他前腳出了院門,司青兒後腳便推蜜棗,讓她趕緊去把以藍扶起來。
“可憐了這臉,入夏時王妃剛給你治好的,怎麼現在又壞成這樣。”
蜜棗說著便想將以藍帶到司青兒面前,被以藍搖頭拒絕後,又見她指著身上頭上連連擺手,這才親自帶她下去洗漱更衣。
日盼夜盼,終於又能回到司青兒身邊伺候。
以藍心裡無比高興。
同時她也很是慶幸。
慶幸慕九昱及時將她拋下,而司青兒也還願意接納,否則她跪求陳恆把她毒成啞巴的苦,可就都白受了啊!
司青兒與倆棗,見了以藍回來都是既開心又心酸。
等她換了衣裳重新回到司青兒房裡,再一次跪拜叩首後,司青兒拉著她的手,便要給她診脈。
“嗚嗚。”
以藍搖頭擺手的拒絕,還用手勢告訴她們,慕九昱早就請人給她診治過,已經在吃藥了。
“是姓陳的叫二蛋的給你醫治嗎?咱們蜜桃嫁給他了,你見著了沒?京裡這時節正是很冷的,你一路出來沒吃苦吧?怎麼梳了婦人頭,你嫁人了?那你男人呢?”
甜棗的問題,一個賽著一個的難比劃,沒一會兒就急得以藍滿頭冒汗。
這還只是甜棗一個人的問題。
邊上還有蜜棗問得更仔細。
時不時插一句進來問話的司青兒,更是事事都往點子上戳。
以藍就一邊焦頭爛額的比劃著,一邊感激陳恆賞她的那一碗啞藥。
若是此時她嗓子沒啞,估計熬不到第二天早上,慕九昱要她扯的那些謊,可能就被問得連渣滓都保不住了。
這樣一算的話,啞藥帶來的灼熱痛楚就實在是太超值了。
以藍暗自慶幸的時候,司青兒也在悄悄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