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像模像樣的給以藍診脈,隨後就有意無意的指著跪在原地的蘇靜儀,說是兩個女人的臉一起拿藥,可以給黑霹靂個實在價。
“實在價是什麼價?”
黑霹靂對酒肉女色的事上不願多動腦子,但遇上醫藥之類的事,他就謹慎的多。
“算上您解毒的方子,也就這個數就成了。”
陳恆說著,伸出三根手指。
黑霹靂皺眉看了看,斜眼挑眉的問:“三十兩。”
“呵呵。您真會玩笑。”
陳恆笑了,笑著轉身就要走。
“三百兩?”
“三萬!”
已經翻身跳到烏篷小船上的陳恆,說完便笑著揮揮手,說是晚些再來給黑霹靂送藥。
三萬兩。
三萬兩!
黑霹靂望著漸漸遠去的小船,很久不曾為銀子發愁的他,默默感到錢袋子有些空癟。
“您也別嫌他手黑。人家早就金盆洗手不幹從醫這一行了,要不是跟船主子有交情,尋常人金銀鋪地的求他看診,還都請不來呢!”
慕九昱點頭哈腰的說著,見黑霹靂不吭聲,便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爺,您不用花這個冤枉錢給奴婢治臉。奴婢早就習慣了!您的身子才重要……”
“別說了!”
黑霹靂沒好氣的瞪了以藍一眼,然後就扭頭瞪著湖面上的水光,陷入了沉思。
三萬兩的高價,是黑霹靂此時攜帶的全副身家。
雖說給了黑霹靂一整天的思考時間,可陳恆再次回來的時候,依然很意外的跑了個空擋。
“爺,奴婢不在意臉上的傷疤,可您的身子也不能再拖了,還是叫那神醫回來,把您的藥買了吧?”
以藍小心的勸著,心裡倒是很想問問這時的黑霹靂,當初豪言壯語的說砸鍋賣鐵也給她治臉的人啊,你還真是有皮沒臉,自己拉出來的玩意兒也能自己吃回去!
“收拾一下,咱們明天早上就下船回去了!”
黑霹靂沒頭沒腦的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就抱著個齊腰粗的酒罈子,回房去了。
……他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