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除了我娘,還沒人這樣摟著我睡過。姐姐身上的香氣,也跟母親的香氣很像呢。”
“啊,是嗎?我睡覺不老實,沒壓疼你吧?餓不餓,要喝水嗎?那個,我先去解決一下啊,你你你你……”
司青兒說著就溜進了用簾子擋出來的衛生間,嘩啦啦解決了發脹的膀胱,然後才回來陪著蘇靜儀一起洗漱更衣。
還有三天,慕九昱活葬沖喜的大禮就要結束了。
隔著厚厚的門簾,隱約可以聽到侍衛們在議論,清早又趕走了幾波前來探望的大臣。
想來這豪橫皇叔的格局就是與眾不同,別人怕是就等著這時候作威作福,可他卻大手一揮,直接來了個閉墳謝客。
這是省了司青兒做跟著去場面功夫了,可也間接的將司青兒幻想的趁亂遁逃計劃,給掐死在搖籃裡了啊。
沒有外來訪客牽絆大魔王和侍衛們的注意力,水家兩位小婊婊明顯也幹不成攛掇慕九昱休妻的事,那她……
司青兒揣著私心,悄悄從鏡子裡看向身旁的蘇靜儀。
要不要等治好了這小丫頭的弱症再走?
畢竟,她不管什麼時候離開都能海闊天空,可這個發育遲緩的豆芽小鵪鶉,要是沒有她的醫治,可能真會活不到嫁秀才的那一天啊。
“王妃娘娘,奴婢說個趣事兒給您解悶兒吧?”
錦鳶正在給蘇靜儀梳頭,見司青兒仿似很無聊的東張西望,便很體貼的給她說了個稀罕事。
“昨晚瀾沁小姐上吊了。要不是王爺親自出手打斷了白綾,她現在可能都被橫著運回水府去了。”
“啥?”
咔嚓一聲。
司青兒手裡的梳子,就被掐斷了個齒兒。
“昨晚不是停戰了嗎?怎麼又上吊了?王爺怎麼會去救她?現在怎麼樣了?”
司青兒一下子問的有點多,好在錦鳶腦子不笨,倒是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都講了一遍。
原來,她們走後沒多久,水雲微的婢女就哭著去墓室那邊,說是找要司青兒求救。
當時慕九昱還在跟侍衛們喝酒,說是更深露重不想吵擾司青兒歇息,便丟下酒壺親自去了水家姐妹的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