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熟悉的氣勢再次襲來,慕九昱卻淡淡一笑。
他伸手端了桌上的茶,捧著遞到慕九瀟面前,語氣坦然:“臣弟沒什麼意思,只是與兄長敘舊。”
“敘舊?特意偽造一份遺旨,就是為了跟朕敘舊?”
皇帝笑了,笑的殺機四伏。
“兄長今日會不會來,其實都不是臣弟能左右的。而那份遺旨,也不過是臣弟用來提醒兄長,無論您來不來,臣弟為臣之心,永不更改。”
慕九昱一臉鄭重把話說完,結果就看到慕九瀟一臉鄙夷的輕笑出聲。
慕九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角掃著慕九昱的衣襬,冷聲道:“為臣之心,永不更改?呵呵,你這話,也就用來哄你皇嫂的吧!”
“兄長覺得臣弟不甘為臣,所以就想讓臣弟死在這不倫不類的叔王墓,連皇族陵寢都不能入。是嗎?”
“你敢攀誣朕?”
“臣弟不敢攀誣您。臣弟只是很瞭解您。”
方桌之上,琥珀色的蠟燭,才燃燒了不到一寸。
晶瑩溫潤的燭淚,點點滴滴。
慕九昱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放下茶碗的時候,輕輕抿一滴燭淚在指尖摩挲,然後又把搓乾的燭淚摁在桌面。
此刻的他,輕鬆如常,半點沒有一絲懼怕或者忐忑。
“好了,不要再胡鬧了。你從小就是和荒唐性子,弄得朕一見了你,就總是忍不住想逗你。”
慕九瀟又笑了。
之前的威壓與冷冽散去,他彷彿又是從前那個慈悲又嚴苛的兄長。
“兄長想拿這些陳腔濫調來嚇唬九九,也不看看今日的九九可還是從前的傻小子?”
慕九昱也笑了。
笑得英俊舒朗。
剛放下沒多久的茶,被他從新端起,淺淺的抿了一口之後,他便很隨意似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