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婦人會經歷一場浩劫,才能平安產子。
沒想到啊,整個生產過程竟快得,就好像是直接從床底下掏出來個娃娃似得。
此時看著婦人,終於在沉睡中將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司青兒揪著的心也鬆了幾分。
只是……
聽鍾馗臉的意思,婦人生完了孩子,她們應該就要走了。
那她和小床上的蜜桃……怎麼辦?
她這裡正苦悶無緒,一旁抱著襁褓的冷媽媽,已經拉著崔媽媽到了她面前:“陳小姐天恩,咱們不知如何報答,且先替家主子給您磕頭吧!”
冷媽媽說著,便率先一步,屈身給司青兒磕了三個響頭。
叩首之後,她將襁褓遞給崔媽媽,然後從自己懷裡摸出厚厚一疊銀票,說是給司青兒的診金。
穿越至今多少天,除了慕九昱,這還是頭回有人朝她舉銀票。
司青兒望著銀票不禁一怔,而不知何時從簾子那頭轉過來的鐘馗臉,卻拉著一張難看的臉:
“冷媽媽,你這是在打我姐姐的臉,還是在打我們蘭蕭莊的臉?難道我姐姐母子倆個,在你眼裡就值這幾張破紙嗎?”
出其不意的,就在司青兒猶豫怎麼接話拿錢才不跌份兒的時候,鍾馗臉,扯了那厚厚一疊銀票便撕成了渣。
那麼厚的一疊銀票,撕成了,渣!
鍾馗臉此舉,不禁司青兒歎為觀止,冷媽媽也是搓手跺腳:“公子怎的又要發瘋,這是給人家陳小姐的診金!”
“你看看門外是什麼世道!就是給她個金山,她有命花嗎?”
要不是怕聲音太大被縫了嘴,鍾馗臉可能一嗓子就能震掉樑上的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