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司青兒吐得連腸子都要嘔出來了,慕九昱都要嚇死了:
“睡哪裡不重要。你,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叫府醫來看看啊?”
府醫?
叔王府那府醫的醫術,還不如司青兒自己呢!
簡單翻了個白眼,司青兒漱漱口就抱著枕頭繼續睡覺去了。
剛躺好,她又翻身坐起,在枕邊摸了根簪子放在床邊,目光陰森森的道:
“再敢靠近,要麼你死,要麼我死!不信就來試試!”
“……”
試了幾次,確實自己一往人家臉上湊,人家司青兒就噁心乾嘔。
知覺理虧的慕九昱,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好坐在軟塌上,像個盯著獵物的貓頭鷹似得,一瞬不瞬的望著床榻上的司青兒。
他也搞不懂,他身上究竟是有什麼難聞的氣味兒?
還是他們家青兒真的厭煩他了,不愛他了,甚至連鼻子帶腸胃的都討厭他了?
慕九昱睡不著,便坐著一直跟個貓頭鷹上身似得,盯著司青兒一個勁兒的看。
被他這樣盯著看啊看,司青兒忍了忍,終究還是忍不住坐起身。
“你……”
“怎麼了?要喝水嗎?是不是燈太亮了?胃裡很難受吧?要不要叫廚房弄些白粥來……”
簡直把人當珍寶一樣疼愛的慕九昱,三句話便讓想要怒吼的司青兒滅了火。
坐在因為鋪了玉石而格外清涼的床榻,望著軟榻上滿眼關切的慕九昱,莫名一股五味雜陳,渲染了司青兒睏倦的眉眼。
“其實,咱們都有更好的生活可以過,為什麼一定要硬捆著彼此折磨?”
“什麼?”
慕九昱沒聽清,聽清了也沒聽懂,聽懂了也不明白。
他們何曾彼此折磨?
“皇叔父大人,你身份尊貴,私家豐厚,人品貴重,若是現在擇妻另娶,一定能娶家世背景容貌性情都一等一的好女子。你放了我吧?好嗎?”
“什麼?你在說什麼?”
慕九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