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的脾氣,在叔王府外轟然炸響。
王府內外,一眾衛子奴才,紛紛嚇得緊咬後槽牙,連口大氣兒都不敢隨便喘。
而街上路過的車馬僕從,則紛紛偷眼瞥著還要咆哮的司青兒。
不知哪個不怕死的路人,就悄聲嘀咕了一句:叔王家的大妃可真厲害。
而這路人的主子,則在轎子里語氣清傲的接了句:嗬,從前動不動就砍人腦袋的皇叔父大人,竟然也有今天?
清晨六七點鐘的新鮮陽光,照著司青兒豔麗出塵的臉。
轎子裡的人還剛說完,叔王府門前那豔麗出塵的小臉兒,就橫眉立目的瞪了過來:
“我們家皇叔父大人砍人腦袋礙著你了?嫌脖子太長自己去找騸狗的奴才拉一刀,我們叔王府的刀斧可不是什麼骯雜東西都願意碰的!”
僅僅隔著幾步之遙,司青兒說話的聲音還很是不小。
這麼難聽的幾句話嚷過去,對方竟然沒回嘴,而且那抬轎子的奴才,還明顯走的比之前快了很多。
這是不敢正面剛,腳底抹油想要跑?
“站住!”
看著那轎子想逃,司青兒腔子裡的怒火就莫名燃燒。
她想逃就逃不掉,憑什麼別人想跑就能隨便跑!
“當著本妃的面,諷刺皇叔父大人,現在一聲不吭就想跑?給我下來磕頭道歉,什麼時候我家王爺點了頭,你再走!”
“走走走,快走!”
轎子裡的人急了,不停敲打轎子,讓抬轎子的人快跑。
他不說這話倒還好,說了這話更是弄得司青兒火冒三丈。
“站住!本妃說了,讓你出來磕頭道歉!”
因著有大長公主做生辰宴而人來人往的王府大街,在這一聲怒吼中,時間停滯,人馬無聲。
很快,跟在那轎子邊上的奴才,點頭哈腰的過來賠罪,並報了自家主子的身份。
能到這條街上走的,不是皇親就是國戚,誰給誰面子,誰承情誰的請,還真不一定。
聽那奴才的意思,轎子裡的人,還是個跟慕九昱平輩的鐵帽子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