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兒捧著慕九昱的大臉細細端詳,說實在的,忽然萬事俱備可以開溜,她倒還有些捨不得掌心捧著的這個大腦袋了呢?
然,捨不得也得舍,費心多日做得妙局,怎能隨意前功盡棄?
縫了許多銀票在裡頭的肚兜都擺在枕邊了,用十幾張銀票做成的鞋墊也墊好了,腰帶裡袖口裡褲腿上都塞了銀票的百姓男裝,也……
山野鄉村小富婆,眨眼就要誕生。
有那逍遙自在的好日子在招手,誰願意呆在這破王府裡給他個土鱉傻缺捧臭腳?
走!
等你上朝我就走!
你就等著眼淚鼻涕糊一臉吧!
“……”
司青兒忍笑捏了捏慕九昱的鼻子,等慕九昱感到呼吸困難,皺了眉,便趕緊鬆手,並摟著他熱乎乎的大腦袋,將深深一吻,印在他光潔的腦門。
“別鬧,別鬧了……”
慕九昱迷迷糊糊的嘀咕著,長長的手臂用力一掏,就把身邊軟香抱了個滿懷:
“乖,睡吧,明兒本王再好好伺候你。”
“……可惜啊,你都沒聽過歌神唱《吻別》,不然以後你想我了,還能哼哼兩句。”
司青兒嚥了咽,終究是沒再多動。
盼自由的心,默默有些酸楚。
一宿混夢,再醒來時,身邊的土鱉傻缺,已經上朝去了。
遺憾啊,怎麼就沒聽見他起身,連個吻都沒留給他。
自己躲著穿戴好後,她一如昨日般先去後花園尋寶,又去大門口等慕九昱。
當蜜桃準備好再跳舞的時候,她左摸摸右摸摸,然後從奴才們連夜新做的鞦韆上起身,說要回梧桐苑拿笛子去。
“奴婢去吧!”
甜棗自告奮勇的飛快的走了。
“等著也是無聊,你去給我拿點奶茶來。”
一句話的事兒,蜜棗也被支開。
倆棗都不在跟前,司青兒便好奇寶寶似得在門前轉了轉,最後彷彿看院牆上的雕花牆磚看入了迷,就摸著牆磚,順牆根一路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