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東西,絕對練了採陰補陽的邪功!”
聽著外間嘩啦啦的水聲,司青兒恨恨咬牙,沒膽子跟慕九昱洩憤,便惡狠狠的摳對方的枕頭。
不然還能怎麼辦?
整個人都被人家折騰成這樣,難道跳起來去砍他的腦袋?
莫說她沒這個本事,就是有……這麼好用的大富貴,真要是砍了,她還真心有些捨不得。
好,用。
沒想到心窩裡會對慕九昱冒出這麼個評語。
噗嗤一個笑,暖了司青兒的眼。
最近兩天裡,她滿腦子都是反反覆覆的思緒。
一會厭煩對方厭煩得,恨不得遁地而去。
一會兒又巴望著,死傢伙洗澡更衣之後怎麼也不回來看一眼,抱一抱再出門不行嗎!
等慕九昱腳步輕微的小心推門,又很仔細的悄悄關門,她腔子裡有個聲音一個勁兒的咆哮:進來抱一抱親一親再走會很辛苦你嗎?這時候知道珍惜體力了,一宿宿的征戰耕耘,怎麼就沒累死你!
“姐姐,你想什麼呢?姐姐,該你了!”
金燦燦的陽光下,靜儀第十八次的催司青兒該她落子。
而動不動就發愣走神的司青兒,後知後覺的捏著手裡的棋子,卻怎麼看都想不起方才那一子究竟落在了哪裡。
“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是啊。……好妹妹,你能幫我個忙嗎?”
司青兒丟下棋子,順便把棋盤退去一邊。
趁著錦鳶收拾棋盤的功夫,便挽著蘇靜儀,朝亭外的遊廊走去。
“我想要幾樣東西,可你也知道,我在這王府裡孤零零的一個人,根本沒有能信任的人……”
照道理,蘇靜儀也是慕九昱給她帶回來的,要論忠心與信任,可能錦鳶或者鄧衍什麼的,絕對比蘇靜儀更可靠。
但不管是錦鳶還是鄧衍,奴才就是奴才,吃了哪個主子的飯,終究還是盡著哪個主子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