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就是下了墓,也是依著聖旨,坐著八抬大轎嫁進來陪葬的!你們現在就敢貪了本妃的嫁妝,來日是否還要斷了叔王的禮祭?……光天化日欺辱皇族?真當慕氏一族的忠僕都死絕了?!”
司青兒端著一副大義凌然,郎朗之聲鏗鏘有力,愣是震得墓外眾人紛紛低頭,不敢妄動。
天知道那司家是怎麼養女兒的!
前幾天剛她送來的時候,蠢的是除了哼哼就是啊,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會說。
甚至今兒一早,她還亂喊亂蹦,幾次都差點從尚未封閉的墓門裡鑽出來。
倒是個庶出的女兒百媚千嬌,言行舉止都跟個畫裡仙子似的,每次只要墓裡那位一作妖,她三言兩語便能……
不,那庶出的已經沒用了。
不然怎麼被打得腦袋腫成了豬頭,據說連牙都掉了好幾顆?
站在墓門外頭的奴才緊低著頭,手指掐著手心想了一會,最後決定,司家的破事,還是交給司家去折騰吧!
“有勞王妃稍等,奴才這就去找司家的送嫁奴才來回話!”
奴才說著逃似得一溜煙跑了。
司青兒站在墓裡望著外頭瓦藍瓦藍的天,不急不躁的等著,等的無聊了,便依著門框哼起了前世最愛的古風小曲兒。
大約過來二十來分鐘,兩個油嘴嘛哈的婆子,被帶到了墓室外。
一看她們毫無敬意的那副嘴臉,司青兒便從司大小姐的記憶裡,很快找到了跟她們有關的一些雞毛蒜皮。
“……”
兩個婆子見了司青兒便倔噠噠的站著。
不吭聲,也不見禮,其中一個,還皺眉瞪眼的咬著牙,彷彿下一秒就要來打司青兒的臉。
這是她們在司大小姐身上慣用的伎倆。
因為在司府對司大小姐下過好幾次狠手,所以司大小姐一見著她那個眼神,便會嚇得渾身哆嗦不敢說話。
“鄧衍。”
司青兒揚聲往外喊了一嗓子,等鄧衍竄過來拱手,便和顏悅色的道:“這兩個賤婢不懂規矩。替本妃教教?”
“……”
鄧衍詫異抬眼,先是看向墓裡溫聲細語的司青兒,轉瞬又地獄惡鬼似得盯上了愣在邊上的兩個婆子。
幾乎就在鄧衍的視線盯過去的同時,兩個婆子都不由自主的手腳一縮。
最機靈的那個想到自家二小姐的臉,趕緊噗通一聲跪了:“奴才給王妃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