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便是幾個奴兵猛士悽慘呼叫。
還有無數殘肢碎屑散落下來。
無人去關心這一切。
眼下,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睛。
無論彼此。
血色染紅十里坡。
也染紅了葉弘那雙瞳仁。
那種發自於靈魂深處嗜血,讓他這一刻渾身都充滿戾氣。
或許是小丫頭死,喚醒了他多日壓抑內心那一抹怨氣。
或是翠兒和小林夕失蹤。
或許是奴兵殘虐。
一切一切都像是一股怨念在催動著葉弘堅定一次次舉起旗幟。
在安邑縣新兵戰爭歷史上,曾未有過像今日這般殺戮場景。
一般安邑縣新兵只要將對方打敗,便不會再趕緊殺絕。
甚至還會將虜獲俘虜主動送還給對方。
因此很多安邑縣新兵都養成一種類似於君子作戰風格。
而這一刻,他們被迫變得嗜血。
被迫要承受之前數倍殺戮。
許多新兵終於有些扛不住了,他們拋下手裡殺戮馬刀,跪拜在山坡上吶喊。
這並不是一兩個,而是像瘟疫般蔓延開了。
然而當他們看到城頭那枚黃龍旗幟後,卻被迫又彎腰撿起了長刀。
因為他們知道,若是敢於違背軍令。
那回去之後他們勢必要被驅逐出安邑縣,甚至連累自己親人朋友。
這樣代價他們付不起,於是被迫拿起刀繼續戰鬥。
在這種場景下,不是新兵,還有陸明也看不下去了。
畢竟以多打少,又戰局絕對優勢下,沒必要趕緊殺絕了。
然而當他觸及葉弘冰冷目光後,竟然嚇得把到了嘴邊話又鎖了回去。
葉弘手臂似乎已經僵硬了,他一直都在高舉旗幟。
不曾有一點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