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安邑縣不能再死人了,一個都不成」葉弘憤怒衝著竹林外吼了一聲。
便起身走出竹屋,立刻朝著山下軍營走去。
這一次,葉弘要兵行險棋。
既然安邑縣註定守不住,那麼就乾脆不守,主動出去迎戰。
若是無法擊潰敵人,到時也能給安邑縣倖存者爭取到一線生機。
畢竟秦嶺不是安邑縣都是荒地孤城,被圍起來,就無處可以藏身了。
這裡可是秦嶺,四處都是山坳竹林,還有綿延幾千裡秦嶺山脈。
人只要走入秦嶺山脈內,便會隱匿起來。哪怕是再多晉兵也無力搜尋整片秦嶺大山。
走到新城門下,葉弘哀嘆一口氣,「難道真要放棄這座城嗎?」
為了修建這座城池,葉弘已經把自己十幾年積累都拿出來了。
若是再此時放棄他,真是有些惋惜。
不過和安邑縣倖存者性命相比,這座城似乎又沒有那麼重要了。
好吧,就讓我們最後播一次。
葉弘跨步走下山坡,繞過一處谷口,便抵達安邑縣操練新兵所在。
在這裡駐紮著近七成兵牙子,以及無數被挑選出來流民預備役。
他們都是有資格成為安邑縣新兵的。
只是暫時還處於特訓階段,無法配備統一服飾。
看著這些流民在山間小道上奔跑,看著他們扛著木棍在水面摔打,看著他們攀爬泥濘沼澤....
這一幕幕都讓葉弘彷彿回到前世,在參加軍訓時候場景。
當時那個教官可是特警隊的,他要求極其嚴苛。
對於每一個學員都採用地獄式訓練。
因此那是葉弘印象最為深刻的一次軍訓,也是他最狼狽一次。
不過和眼下這些流民預備役相比,自己那點遭遇似乎又變得無關緊要了。
當一個流民渾身泥漿爬出來,之後又被三個新兵追打的場景落到眼中。
葉弘便覺著霍教頭這人似乎有些虐待狂徵兆了。
沒錯眼下負責訓練新兵的就是霍教頭。
此人從兵牙子開始,便就是一個魔頭級別人物。
到了現在,他更加嚴苛,簡直不把新兵當人看。
不過葉弘並不反對他的訓練手段。
因為只有這樣教官才能訓練出真正鐵血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