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此等豪奢貴族名仕相處,就像是與虎謀皮,稍有不慎就會被其反噬。葉弘是深知釣凱子其中兇險之處,急忙想要挽回小林夕在他們二人眼中形象。畢竟以他們這種自命不凡的高人,最喜歡還是那種超然於物外高雅情調。
石崇品味著這首詩,果然看向小林夕眼神也變得柔和許多。接著一行人便加速朝著洛陽趕回。此時他們已經換做馬車,並不是一匹馬拉車,而是數匹,並駕齊驅,使得這馬車跑起來又快又穩,不過這穩定還是引起了葉弘好奇,畢竟後世馬車都是轉軸驅動的,其本身無減震,怎麼會如此平穩。可是當葉弘彎腰下去檢視之後,不有著震驚了。
這馬車竟然安裝類似於傳動變速裝置,那是幾個巨大齒輪,在後車輪上方還有一條懸槓,其裹著厚重毛皮以及不知名黏稠物品,使得那懸槓在經過顛簸之處,便會主動調節馬車重心。
這不是簡易版減震器嗎?看到這一幕,葉弘終於相信,這最好工匠不再洛陽城,而是在石崇家中。
馬車行駛了半日,葉弘竟未感覺到勞累,那都是因為馬車內墊著厚重毯子,還有十分醒神的香薰。嫋嫋檀香,讓小林夕數次都陶醉痴迷其中,她甚至想要扣走那香爐內檀香放在自己身上。胡女身上都有羊羶味,因此她們迫切想要遮掩自己身上這股味道,因此她才想要把檀香放在自己身上。
葉弘橫挑了她一眼說,“這東西不點火不生香的,你難道想要在自己身上放火嗎?”。
聞言小林夕衝他吐了吐舌頭,失望把檀香丟回去。
“放心,我用不多久便可提煉出真正香水,那時,你想要怎麼用,都可,保證你遍體生香”葉弘衝她做了一個保證手勢。
“可是,那已經來不及了,我表哥他...”小林夕話到一半,才發現葉弘眼神變得陰鬱,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好啊,你往身上抹香,竟然是為了去勾引別人”葉弘氣得差點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可是最終他還是忍耐下來,他伸手抓著小林夕柔弱無骨小手說,“答應我,在你沒有下定決心要做劉淵女人之前,不要那麼輕易就做出一些事情”。葉弘眼睛直直盯著她,那眼神中充滿複雜而又堅定目光。
小林夕開始變得很彷徨,不過很快她便再葉弘眼神中淡定下來,撲哧一笑說,“這就是你們漢人所說,嫁夫從夫,守婦道嗎?”。啊?葉弘被她問得一愣,許久之後才嘆息道,“算是吧,不過就算你多給自己一個機會,也不需要那麼快做出抉擇的”。
小林夕眨動著眼眸,思忖許久才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早就答應過孃的,這一次,我見到表哥,只說出自己心意,若他同意,我們也要會鐵弗部才可正式成為他的閼氏”。
閼氏!是古匈奴對於妻子一種暱稱,語意美豔女子。可是落到葉弘耳中,確實滿是醋意。什麼閼氏,你早已是我葉弘妻子了!可是葉弘並未說出來,他很清楚,在胡女心中,並未把漢族那次拜堂當做真正婚姻儀式,不然她也不會千里迢迢來私會情郎了。
“你只要記住就好”葉弘不想再和她談論那個可惡劉淵表哥,立刻掀開車簾,看向外面。
此時車隊已經抵達一處奢華的莊園,這裡建築讓葉弘感受到什麼叫做藝術傑作。這裡每一個雕刻,一花一草一木,都是藝術品,甚至連那些僕從穿著,也都極其講究,他們就像是從古代畫卷中走出侍女,除了皇宮內院,幾乎無人可與之相比。
在西晉,準確說,連晉武帝鬥富都有數次在石崇手裡吃癟。可想而知,這石崇家中生活是多麼奢靡。
當葉弘和小林夕二人走下馬車那一刻,便被人以鮮花鋪灑道路,以香薰噴灑全身,又以錦緞包裹雙足,最後便是邀請換衣衫。這一步,葉弘自然並不牴觸,因為石崇贈送自己衣衫,比自己名貴多了。可是小林夕卻不喜歡漢族服飾,有些牴觸情緒。不過在葉弘眼神注視著下,她還是勉為其難穿上了。
史書上便有記載,石崇每一次邀請客人入家中筵席,都會讓起脫靴,換服,一起都有他提供新的。
並且這種石崇一次性贈送服飾,材質十分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