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翻了個白眼兒,豬隊友!
酈曉曇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嗤笑一聲,“罵我也沒用,逃不出去就是逃不出去。就像落水的人,越掙扎,死得越快。”
“你很想死嗎?”沈婠冷冷看她。
“不想,可惜沒用。”
“夜巴黎已經囂張到可以草菅人命了?”
酈曉曇憐憫地看著她,“你下一句該不會說,要警察做什麼?”
沈婠:“……”
“我在這裡了這麼久,再慘烈的事都親眼見過,你以為你的下場會比那些人好到哪裡去?”
沈婠臉上沒有酈曉曇期望看到的害怕或恐懼,冷冷勾唇:“你的下場又能好到哪裡去?”
女人一頓,吐了個不成形的菸圈,眼底一片怔忡。
是啊,她又能好到哪裡去?
“呵……沒想到我酈曉曇這輩子就這麼完蛋了?呵呵呵……”她抬手捂住眼睛,笑得渾身顫抖。
沈婠皺眉,“你振作點。”
“振作個屁!全他媽怪你!要不是聽了你的,去抹那什麼鬼檔案也不會被高寧抓個正著!”
“你怎麼不說自己見錢眼開,識人不清?”
沈婠以為她會反駁,不料女人只是頓了頓,便自嘲一笑,輕聲低喃,“是啊,說到底怪我自己……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錢;跟誰不好,偏偏跟了高寧那個六親不認的混蛋!”
沈婠眼神微動:“這麼說,簡訊不是你發的?”
“什麼簡訊?”女人目露茫然。
沈婠懂了。
射擊訓練結束,權捍霆送她到4S店取車,沈婠開著煥然一新的紅色小瑪莎回沈家。
途中,接到酈曉曇的簡訊,讓她今晚七點來夜巴黎二樓某包房見面,順便把尾款付清。
沈婠想起她愛財如命的性格,急著拿錢也很正常,便沒有起疑,直接開車來了夜巴黎。
沒想到卻成了甕中的鱉,被人捉個正著!
“是高寧!肯定是他——那個賤人!”酈曉曇聽完,失聲尖叫。
她本來在好好上班,高寧一個電話打來,讓她上二樓,剛進包房,就被兩個黑衣大漢捂住口鼻,摔在沙發上。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至沈婠被抓,她才驚覺抹掉檔案的事已經暴露,高寧設了個局要弄死她!
“你傻嗎?我要錢不會讓你直接轉賬上,何必多此一舉約出來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