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人靜。
沈婠平躺在床上,遠處傳來浪濤聲,空氣裡有海鹹味。
她沒有睡著,靜靜等待。
終於,當開門聲傳來,男人如昨晚那樣行至床邊,拿出針劑。
下一秒,沈婠突然睜眼。
四目相對,男人對於她的驚醒並不意外,反而有種篤定的沉著,嘴角隱隱含笑。
“不裝了?”他問。
沈婠索性坐起來,她現在已經恢復力氣,擺脫了那副走三步喘兩口的狀態,目露警惕。
嚴知返沒戴面具,冷峻的臉在暗夜中依然輪廓清晰,眸色分明。
“別逼我用強。”
最冷靜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話。
沈婠冷笑,與他對視,雖然處於弱勢,卻自有一番桀驁“你不妨試試。”
男人眼底席捲暗色,彷彿兩個深不可測的漩渦。
一冷一沉,一強一硬,視線碰撞之下,火光迸濺。
良久,嚴知返率先收回目光,與此同時,也收回了手裡的針劑。
“沒關係,”他兩手一攤,“你不喜歡,那就不用。”
沈婠“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男人也不惱,轉身離開房間。
當門鎖落下的咔噠聲響起,沈婠高懸的心也輕輕落地。
她知道,身陷囹圄,再多反抗也無用。
一條船就能切斷她所有逃跑的念頭。
當然,在不熟悉島上地形,又沒有交通工具的前提下,沈婠也不會逃跑。
這是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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